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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說她是軟弱怯懦才更合適些。
若非如此,或許命途裡的那些兇險無妄,她都是可以早早避過的。
庶母桂氏不公冷待,她原該趁著太外祖還在時就俱言相告,為了那一點虛幻到可憐的溫情,忍了二十年,忍到要乳孃為她枉送性命。
而表兄俞九塵便更是如自己的一場笑話,不過是一兩句沒有分量的知心話,在他改名『九塵』討好通道的太外祖時,外祖母便玩笑過此人道心不純。
再後來,他進士落第後,被趙家看低,卻並不回原籍,反倒屢屢私下相邀於她。那時候,戚氏說過些難聽的話,一向溫良的她卻對乳孃擺了臉色,一門心思,只把自個兒當作是慧眼識人的卓文君了。
「姑娘啊,老太爺早已替您安排了穩妥富貴的人家。這姓俞的能看重您何處?什麼君子知己的,就見了幾回啊,難不成就能對你這容貌一見傾心了!早知今日,我還不如叫稷兒那臭小子來哄你!」
她記性好,多年前戚氏哭鬧的話還言猶在耳般。
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那時動了氣,喊來好幾個僕婦將戚氏架了出去。那年她十六歲,是大亂前最後一次回俞家祖宅。就因為一時賭氣,好不容易同戚氏相聚,也沒有向俞家還在世的幾位尊長陳情,將戚氏一併帶回京城去。
往事歷歷,叫人一旦涉足,就猶如泥沼難出。
「你說…你心悅我?」
只悶聲反問了這一句,她便覺著肺腑間堵得厲害,似有千斤巨石壓著,鼻間一酸,竟是再忍不得,豆大般的淚珠兒撲漱漱地落了下來。
一點哭聲也無,她只是深蹙娥眉,滿目悲色。
「怎麼…是傷處痛了?」段徵有些無措,這麼說著,倒沒有真動手再去看她傷處,「我不說假話,不會欺你,說了要待你好,就絕不會食言。」
他鮮少見過她這樣,從前大多時候,不論他做的如何過分,她始終會藏著心緒,留給外頭的,總是清貴詩書人家養出來的那份沉鬱蘊籍。
淚水墜地,卻似無形的箭雨般,刺得他心痛茫然。
「你說你心悅我是嗎?」茫然之際,趙冉冉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一遍,字調清晰平正,轉眼間,她已然收了情緒,變臉一般快,落盡了最後兩滴淚。
見段徵頷首,她抬起頭,直視向他的眼睛。
「既然是心悅,那麼,待心悅之人,就該要順遂她的心意。」她頓了頓,終是不多繞圈子:「聯合崔氏害你,若是成功,此刻我本該是已離岸登船,二月後,我就該到南洋諸島……」
停頓了片刻,她終是鼓起勇氣說道:「觀音山的東西,還有俞家的產業,都留給你聊作歉意,請你…放我離開。」
眼看著他的臉色漸漸沉下去,而後俯身靠過來,她不由得呼吸急促,怕他驟然翻臉,到底是移開視線瑟縮了下。
「藥冷了,先把湯藥喝了吧。」耳邊傳來一聲嘆息,那碗冒著熱氣麗嘉的湯藥被端至她唇邊。
她下意識地便從被褥中抽了只胳膊出來,將湯藥端在手裡。
當指尖傳來舒適微熱的觸感時,她才反應過來,方才擦身後,自己一直沒來得及換上新衣。
此時薄肩玉臂半邊在外,只險險擋在胸前,再要將手放回去卻是不可能了。
膠著視線只停留了一瞬,塌邊的男人忽然起身,轉過頭去後,聲調壓著承諾似地說了句:
「別怕,既然你真的想走,我絕不攔著。不過你現在傷得不輕,怕是得留下養一些時日。待戰事結束了,我親自送你走。」
出帳前,他彎腰又將橫木架上的衣衫拋去塌側,也不去看她:「夜裡冷,多吃些粥點,當心著涼。」
第68章 絕境生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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