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1頁,策馬戰秦川,林暮煙,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那時,秋夫人已是臨近產期,身子卻一日不如一日,進食越來越少,甚至連神智有時都不太清醒。
秋遠塵找了數位名醫前來診治,卻都未找到緣由。陳松也是愁眉不展,不知應當如何是好。秋夫人日漸消瘦,也越來越悲觀。她總隱隱覺得自己可能無法陪伴孩子長大,便讓秋遠塵為她買來許多布匹,日日不眠不休的在臥榻上縫製衣物,男孩的,女孩的,大的小的,就像是要把孩子這一生要穿
的衣服都趕製出來一般。
秋遠塵十分心疼,卻勸阻不了,他只能日夜守在臥榻邊陪著她,看著她一針一線的忙碌著,偶爾給她遞些水和食物,不停的規勸開導。
終於有一天,秋夫人說她累了,想歇息一會兒,秋遠塵如蒙大赦,趕緊替她把那些布料針線都挪開,讓她好好休息。
誰知,她只稍稍睡了一會兒,便從夢中驚醒,醒後驚喜的抓著秋遠塵的手告訴他,說她在夢中看見了,看見他們的孩子是個女孩兒。
而且夢中還有另一個姑娘,兩人及笄年歲,身著同樣的衣裙,手牽著手像是一對姐妹。直覺告訴她,那便是秦路和陳芙的孩子。
說完後,她便立即動手,按著夢中所見的樣式趕製出了兩套衣裙鞋襪。
剛剛做完,腹中便有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她悶哼一聲,額上滲出豆大汗水,臉色慘白的告訴秋遠塵,自己大概要生了。
秋遠塵連忙將當時已經安排住在家中的穩婆找來,與陳松二人和幾個郎中守在了屋外,煎熬的等待著。
他們等了接近六個時辰,屋內秋夫人的痛喊由強變弱,慢慢的,竟連一點聲音也聽不到了。秋遠塵越來越擔心,幾乎就要推門而入,卻忽而從屋內傳來了一聲嘹亮的嬰啼。
第一百三十六章 樹下封酒,南淵劇變
不一會兒,穩婆便將孩子洗淨裹好送出了屋門,轉身回到屋內給秋夫人止血,卻發現秋夫人已經不省人事,身下血流不止。
穩婆很是慌張,當即就顫抖著說,她甚少遇上這樣的情形,還說此前遇到的那一次……母子二人都未能保住。
秋遠塵與陳松想盡一切辦法,也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一說,令郎中進屋拼盡全力施救,卻依然,沒能留住秋夫人。
那幾日,秋遠塵像是失了魂魄一般,跪坐在秋夫人榻邊,守著她冰冷的屍身,一遍遍用溫水擦拭著她的臉頰和身體。他彷彿聽不見也看不見周遭的一切,不管剛出生的孩子,也不管所有人的規勸。
陳松亦是悲痛萬分,但於秋遠塵而言,他是長者,必須肩負起責任,不能如他一般沉浸在悲傷裡不能自拔。
他在城中找了一位奶孃照顧秋戈,將秋遠塵生拉硬拽到武陰山雲臺之上,說了一番近乎與他當年開解秋夫人時所說一模一樣的話。
世間萬物,皆有盡時。唯有珍惜眼前,才算不枉此生。
他陪著秋遠塵在那雲臺之上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月升月落,朝陽再起,才重回山下,到城中將秋夫人入殮安葬。
秋夫人下葬後,秋遠塵才想起了女兒秋戈,那是他第一次認真去看這個剛剛來到世間的小生命。她的嘴角鼻尖,長睫眉眼,都像極了秋夫人的模樣。
秋遠塵將她捧在懷中,看著她如無瑕彎月般笑眯起的雙眼,就像是捧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陳松見秋遠塵終於走出了傷痛的泥沼,才將那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趁著這個時機,陳松提及了秋遠塵的家鄉。
「我記得,你曾說你的家鄉,乃是東南會稽?」
陳松看著懷抱秋戈的秋遠塵,輕聲問道。
秋遠塵回過頭來看向陳松,點了點頭,卻不太明白他為何突然提及此事。
陳松微微笑了笑,接著說道:「我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