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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為那日秦桑中箭只是一個意外,現在看來,那城樓樑上藏身的弓弩手並非臨時起意,而是連允早早就安排好了的。
他想起三日前那支箭朝向的分明是自己,心中越發冰涼。
他手上一鬆,任憑連允滑下跌坐在地上,低頭看向他緩緩問道:「究竟是你要殺我,還是他?」
連允靜坐在原地,又是一聲冷笑,抬起頭戲謔的回看向他:「事到如今,還有區別麼?只怪你命大,竟還有人肯捨身護你。」
蕭何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知道,這毒既然是葉闌交給連允用的,就絕不會把解藥一併給他。想在連允這裡要到解藥,是絕無可能了。
想到這裡,他便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與連允糾纏,直接轉身往牢房外走去,剛走出兩步,身後的連允看著他的背影幽幽說道:「蕭何,我勸你最好懸崖勒馬,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玩火自焚。」
蕭何的腳步頓了頓,卻未再回頭,繼續往外行去。
回到府中,應清見他回來,忙迎上去問他去了何處。
他將自己在牢中與連允的對話告訴給了應清,應清靜靜聽完,沉默片刻,抬頭皺眉問道:「那毒究竟是何物所制?為何你也會中毒?」
蕭何與他對視著,眼中滿是沉重:「龍鉤草。」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嘆道:「形似腰間佩掛的龍鉤,葉片如鋸齒般鋒利。它與前朝時令先皇暴斃的風涎草相伴而生,卻又相生相剋,可互解其毒。先皇死後,師父回到谷中,命人將所有龍鉤草和風涎草鏟
除,以絕後患,只留下了一些用於煉藥。」
應清靜靜聽著,卻又覺得他的話中有一絲蹊蹺:「師叔回谷之時發生的事,你為何會如此清楚?」蕭何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沉痛,垂下眼道:「當日師母之所以驟然離世,便是因為……她誤食了龍鉤草。也是到那時她才知道,這谷中龍鉤草其實並未完全絕跡。風涎草本就稀少,又生長緩慢,經那一次剷除
之後便基本已經找不到了,而龍鉤草卻生命力極強,沒有了風涎草的剋制,它的長勢反而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應清沉默片刻,皺眉疑惑道:「既然師叔當年曾留下一些煉藥,想必定有解藥,為何不去向他討要?」
蕭何靜靜看著遠處,半晌才緩緩搖頭吐出四個字:「師母不肯。」
應清心中一驚,他沒有想到蕭何師母的性子竟然這般執拗,聽蕭何說過,當年她與師叔訣別時便是一句「死生不復相見」,而後來,即使身中劇毒,也寧死不肯低頭求藥。蕭何長嘆了一口氣,像是憶起了那段往事一般沉重說道:「師母將此事告知我後,我立即帶人在谷中尋找風涎草的下落,可我本就未曾見過那草,根本不知它是何模樣,只能憑著師母描述的模樣,見到相近
的便取回嘗試,可是,師母終究未能撐下那麼久……」
應清越聽越是心寒,顫聲問道:「那最後……你究竟可有找到?」
蕭何回過頭來,點了點頭:「找到了,師母過世後,我將它放於盒內,藏在了書房暗格之中。」
應清閉眼鬆了口氣,卻又想起了什麼,睜開眼皺起眉問道:「那你身上的毒為何未解?」
蕭何看了看他,低下頭說道:「師母離世後不久,我便帶著小九出了谷,一路上我也並未覺得有何不妥,直到那日在你府中猛然暈眩,我才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捲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小臂上一道青黑色的細小傷疤:「回到客棧看遍全身,我才發現這一處傷疤,定是我在谷中找藥時,不慎被龍鉤草葉片劃傷所致。」
他放下衣袖,繼續說道:「我本想著回谷取藥,卻正逢衛嵐到客棧中要我隨軍出征,我想了想,既然只是受葉片劃傷,毒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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