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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溫勵馳不悅,他侷促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努力縮小著自己佔的空間,同時嘗試開口:「少爺。」
溫勵馳側頭瞥了他一眼,下半張臉的金屬止咬器反射出冷漠的光澤,「別這麼叫我。」
溫勵馳在生氣。
可能在生氣他今天的冒犯,可能在生氣他五年前的背叛,也說不定新仇舊恨都有。段順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裡,愧疚和羞恥在這一刻齊齊湧上了他的大腦。
「對不起,少爺。」段順馬上道歉,話一出口,心想,完蛋,明知故犯,他想補救點什麼,「我……」
「夠了,我已經快忘記你這個人了,別讓我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憶。」溫勵馳抬手取下臉上的止咬器,英挺的鼻樑和薄唇露出來,多情的人常有的那種相貌,表情卻漠然而冷淡,「迎賓路口之前,把那個孩子的事情說清楚,然後滾下去。」
段順欲言又止,張了張嘴,還沒說話,馬上被警告:「假如讓我發現你說謊,你知道是什麼下場。你提到了我父親,要是有一句誹謗的話,我會送你上法庭。明白麼?」
叫他一嚇,段順臉色發白,連連搖頭:「我說的都是真的。」或許是他的反應太過侷促和卑微,說完,發現溫勵馳看他的眼神裡又多了一些失望和鄙夷,彷彿在說: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從我身邊出去的?
這個世界上,段順最不想就是被溫勵馳被看低,他心裡難受,難堪地別開了頭,不過幸好溫勵馳也並沒有很想看他,極具壓迫性的視線很快就移開了。
「現在起,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別的不用多說,明白麼?」
段順不敢看他,只垂著眼皮,連連點頭:「明白。」
「你剛才說那個孩子叫段求,他跟你姓,為什麼?你跟孩子母親是什麼關係?」
段順面色訕訕:「孩子媽媽叫阮小靜,以前是大屋的女工。我和她結了婚,所以孩子跟我姓。」
溫勵馳說:「那個跟你在大屋裡私通的女人。」
「沒有私通。」段順反駁。
他以前也以為有,其實沒有。
溫勵馳譏誚地輕笑了一聲:「哦,那麼是我說錯了。你也知道我當時在國外,沒有機會看到現場,回來以後也沒有人給我解釋為什麼我的人突然不見了,你的那些『壯舉』,我都是聽別人說的。如果冒犯到你,我道歉。」
說是道歉,實際更像個大巴掌,段順感覺自己被狠狠扇了個大嘴巴,心就像條被擰起來的濕毛巾,酸的,痛的,難受得他下巴都輕顫了顫。
那樣難聽的謠言,從誰嘴裡聽到都不如從溫勵馳嘴裡聽到來得攻擊性大,溫勵馳已經先入為主的討厭了他,靜默半晌,他放棄了繼續澄清,只說:「當初突然離開,是我不對。但是少爺,我和孩子媽媽的私事跟孩子無關,小球真的是溫家的血脈,我沒有撒謊。」
「是與否不是你一句話能決定的。」溫勵馳懶懶道,左手摩挲著右手腕上的錶盤。
那塊表,段順幾個月前在電視上見過,一位oga男明星在某個慈善晚會用兩千萬拍賣下來的戰利品,戴在溫勵馳的手上,好像溫勵馳也成了一件戰利品。
這麼多年,溫勵馳身邊當然會出現別人,而這樣桀驁的人,假如願意被貼上某人所屬這樣的標籤,大概就是真的把那人看得很重很重。
他悵然低下頭。
「我先不問那女人是怎麼和我父親有的瓜葛……就算真是我父親的種好了,那你在裡面又扮演了什麼角色?被騙婚的蠢貨,還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但不在乎的痴情備胎?」
「少爺!」脾氣再好的人也經不起這樣三番四次帶著惡意的刺探,段順臉上有點掛不住。當初,當初他之所以不告而別,很大一個原因也是不想被溫勵馳用這樣的語氣,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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