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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地笑著,心想,別提只是買個玫瑰了,現在溫勵馳就是叫他去買鑽戒,要他立馬佈置一個盛大的求婚現場出來,他大概也能歡歡喜喜熱火朝天地去辦。九跟久諧音,這樣細小的話柄,溫勵馳都不肯讓外人抓到,說明和那個oga感情也就那樣吧,至少,至少肯定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段順深呼吸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有點壞,但他就是忍不住,要在心裡拿自己和溫勵馳的oga做對比。
那個美麗無雙,星光熠熠的oga,他能讓溫勵馳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嗎?讓溫氏財團高高在上的董事長,放下面子,笑臉相迎,去舉著酒杯,和自己討厭的人推杯換盞。
在今天以前,假如有人這麼問段順,溫勵馳會為一個人把身段放這麼低嗎,他肯定會覺得這人腦子有病,接著想也不想回答:你他媽開玩笑吧?他可是溫勵馳。
是啊,溫勵馳。
他受精英教育長大的少爺,十多歲就被溫叔叔領著接觸爾虞商界。率先評估回報率,是他做任何事之前第一個動作。
名震北市的工業大亨,手腕強硬的溫氏掌門人,伴隨他的名字出現的新聞大多是為美人一擲千金,亦或者某年某月某日又成功上市一家子公司,那才威風,那才符合他的派頭。
誰能想像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感情用事的折腰求人的模樣,一個董事長,為了一個病情說輕不輕說重不重,既不能給公司帶來價值又不能為他個人增添什麼好處的不知名童年好友,大動干戈地請醫療界各位大佬吃飯,就為要一個床位。
誰敢信。
今天以前,段順也不敢信,他哪敢想自己會是溫勵馳的例外。
可這種砸錢砸人脈大機率就能做到的事情,溫勵馳真的親自去做了,段順瞭解他家少爺,溫勵馳肯定是覺得光是「大機率」還不夠,他親自赴宴的意思,是要確定事情的結局一定是「萬無一失」。
嘴上把他罵的狗血淋頭,背地裡,對待他的事情卻這樣慎之又慎。兄弟又如何,主僕又怎樣,左右不過是個名頭,段順突然想,溫勵馳對他能做到這個地步,他無話可說了。
他仍然嫉妒每一個可以擁有溫勵馳身體的oga,但其實他比任何人在溫勵馳那兒得到的都要多了,即使那感情的性質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還要如何貪婪,還要如何才滿足?
股間又開始汨汨不止,段順卻沒心思搭理,他實在是激動壞了,管不了今天死不死了。溫勵馳的區別對待,那點兒可憐巴巴的好處,彷彿一顆怎麼也嚼不爛的蜜糖,越咂摸,他越覺得甜,原地站了一會兒,他也沒能把心底裡那股子往外撲的粉紅泡泡壓下去。
他四五年都沒像今晚上這麼開心過了,晚風呼啦啦從他身側穿過,有點兒涼,他卻什麼也感覺不到,痴了似的就站在原地樂,到後來,實在沒控制住,忍不住原地蹦了兩蹦,撐著腰低頭大笑出了聲。
突兀的笑聲被空曠的巷道里放大再放大,還沒笑幾秒鐘,不遠處崗亭上,值班保衛從保安亭探了個頭出來朝他投來了害怕的目光,被栓在亭柱上睡覺的狼狗也站了起來,不滿地朝他吠了兩聲。
一人一狗的注視下,段順的臉皮有些繃不住了,他快速收起笑容,假裝什麼也沒發生,左顧右盼,同手同腳地小跑回了大屋。
屋村影視城在市郊區的一個群山環繞的縣裡,跟醫院一個方向,相距大概十五公里,今天換了新的留置針,段順的手臂有點兒不舒服,從醫院出來,他本來想先回大屋吃個飯休息會兒,在環島路口等紅綠燈時想了想,也不是很餓,直接調頭去了影視城。
紅玫瑰是在影視城周邊的花店買的,醫院邊上的花店都貴得離譜,段順原以為影視城的會便宜一點,可沒想到更貴,他窮出病了,付錢的時候心疼得要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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