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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黑夜,風雨無阻。
大年夜,元宵節,人家家裡都張燈結彩,他們家,祖孫三代是在icu門口等待室吃的團圓飯。
四十多天時間裡,段順無知無覺地躺著,偶然有一次,溫勵馳放在他手心的手指被握了握,驚得還鬧了笑話。
溫勵馳倏然從椅子上彈起來,牙齒戰戰,隔著隔離面罩大喊了一聲:「醫生!他醒了!」
嚇得值班室的醫生也彈起來,匆匆忙忙跑來,檢查一番,告訴他,是神經反射,沒醒呢。可能是看他神色恍惚吧,又補充說,適當的推拿對運動神經確實是有刺激作用。
「多刺激對他有幫助嗎,會好一點嗎?」溫勵馳問。
醫生說:「會。」
不管其中有多少安慰成分,總之那以後,溫勵馳去得更勤了。直到今天,段順已經甦醒半個來月,轉到了普通病房,這項康復運動也沒停過,比溫勵馳當年伺候他爸還勤懇。
當初做下決定的風險巨大,但總歸療效喜人,段順的身體,除了資訊素指標稍微偏高,還有些營養不良外,其餘的檢查都正常了,體格更是野草一樣見風茁壯起來。
洪醫生查房經常跟他們說一句話:「真好,沒見過這樣好的。」
「你每天洗澡我都仔細檢查了,你那兩瓣兒屁股啊健康得很,又光滑又緊緻。你就把心放肚子裡,不會長瘡,我都那麼呵護了,不能讓它長瘡。」
他推拿這些招都是從段順身上學的,要是這樣段順還得病,作為這套推拿技術的狂熱追捧者,他第一個不同意。
他每次被段順一按舒服透了,沒道理段順會不舒服。
「你真是!旁邊有人沒人啊?」段順的臉倏然紅透了,頂著個寸頭,跟個大學入伍的新兵蛋子一樣,情態卻似極了個小媳婦兒,赧得幾乎左顧右盼起來,「快三十的人了,嘴還沒個把門兒的,真不害臊!」
「沒人,哪有人,金橋走了,我一個人在車上。偷會兒懶。」溫勵馳風流地往椅背上一靠,襯衫舒展開,服帖地貼在隱隱顯出輪廓的胸肌上,手肘抵在旁邊的扶手上,以手支頤,笑吟吟的。
「頭一天,你不在不太好吧,你大伯家全是老幼婦孺,近親裡頭就你一個年輕扛事兒的,你跑了能行嗎?」
他們結婚那天,溫大伯坐著輪椅那樣不方便都趕來了,那時候瞧著氣色還不錯,誰知道短短兩個月就陰陽相隔了,是腦梗,惡疾。和他一樣。
這世上,太多世事無常,太多不堪一折的生命,他太難太難才活下來,敬畏生命幾乎到了誠惶誠恐的地步。就為著當時溫大伯不辭辛苦來祝福他們,這最後一程也該好好送送老人家。
「騙你的,等會兒馬上就得回去了,這不是想跟你說兩句話麼。」
「哦。」段順鬆了口氣,末了,又有點兒心疼,皺起眉,隔著影片抬手摸摸溫勵馳的臉,「你在的話,肯定少不了人吧?」
「是,一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也來弔唁。」提起這事兒溫勵馳還有點鬱悶,他一開始沒想到這茬,還以為那些面生的臉孔真是他大伯的故交,沒聊幾句,就不對勁了,居然和他攀談起生意來。
在葬禮上逐利,真不是東西。
「吃飯了嗎,累壞了吧?」
「吃了,不累。」其實沒吃,站一早上挺累的,「就是想你。」這句倒是真心實意的。
段順沒忍住笑了,湊近攝像頭,小聲說:「我也想你,特別特別想,你一個人在外面乖乖的啊,治喪回來了給你做好吃的。」
給做好吃的。溫勵馳很沒辦法的低低笑了一陣,又拿他當孩子哄。
段順挺受不了他那麼笑的,溫勵馳的音色特好聽,像小時候溫勵馳美其名曰帶他陶冶情操時候去音樂會時聽到的低音大提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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