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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勵馳又打了無數個電話,段順的,萌小龍的,沒一個接通,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失聯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的恐懼不再是怕段順答應求婚了,兩個人都關機或者遺失手機的機率該有多小,他太怕段順再一次出事了。
到了醫院,邊走路他邊繼續打電話,還沒走到住院部,因為低溫,手機關機了,望著黑掉的螢幕,他在原地愣了愣,今天雪開始化了,氣溫已經零下,他怎麼就沒想到還有這個可能性呢。
骨科層一片絢爛,彩帶,昏黃曖昧的小燈,還有玫瑰花鋪的地毯,一路延伸到唐連的病房裡。
溫勵馳踩著那些殘花一陣風似的跑進去,周身的寒氣捲起了一地的玫瑰花瓣,病房裡黑洞洞的,並沒有人,他又出來,有清潔工提著掃帚和簸箕在掃地,護士站裡,幾個小護士正在分一個精緻的蛋糕,他跑過去問,得知唐連在半小時前已經辦理了出院,身邊陪著那個總來給唐連送湯喝的漂亮年輕人,蛋糕就是他給的。
一瞬間,溫勵馳也顧不上失落了,段順沒出事,很安全地抵達了這裡,他狠狠鬆了一口氣,這很好,已經很好了。
他慢慢地從燈火通明的住院部朝黑暗中走去,現在,他們應該在一起,在唐連的家裡,或者某個浪漫的餐廳,唐連是個身經百戰的情場客,他會懂得如何哄段順,段順不需要很多花哨的手段,真心地朝他笑一笑,他就覺得你是個值得託付的好人。
溫勵馳的腳步沉而緩,感到胃裡一陣泛酸,燒得整個心口都在痛。段順生了病,不能飲酒,不能辛辣,不能勞累,不能激動,這些唐連知道嗎,會注意嗎?
入冬了,大屋的作息改成了冬令時,才八點,整座公館裡的迴廊轉亭裡幾乎就沒了人影,大屋安靜得像座墳墓,營養師嚴格禁止他在禁期飲酒,溫勵馳全忘了,他安靜地上樓,把厚重的外出大衣脫了,從酒櫃裡拿了幾瓶酒,並不拿酒杯,回到樓下的客廳,把止咬器一丟, 隨意解開袖釦,衣袖擼到肘上,往地毯上一歪,短短一個小時喝空了兩瓶白蘭地。
夜太長了,酒瓶又空了,他拿過新的一瓶,拔掉酒塞往後一丟,驀然,身後有人「哎呀」了一聲,脆生生的,是小孩子。
然後是酒塞滾地的聲音。
溫勵馳喝得脖頸通紅,眯眼回頭看了一眼,是小球,站在樓梯邊,一身珊瑚絨的肥胖睡衣,左手抱著破襯衫,右手捂著額頭,眼淚汪汪,像只精緻豢養的小豬,「哥哥,你打我。」
溫勵馳遲鈍地反應了兩秒鐘,半晌,笑了,「怎麼那麼笨,跟你爸爸一樣……」或許是太寂寞,又或許是太委屈,他把酒瓶都推開,朝小球張開了雙臂,「來,過來,哥抱你。」
小球的眼睛亮了亮,噔噔噔跑過去,溫順地坐進了他懷裡。
這孩子沒穿鞋就下來了,溫勵馳捉住他兩個白嫩嫩的腳心拍了拍灰,然後回身從沙發上抽一條小毯子把人嚴嚴實實圍了起來。
從來被哥哥主動這麼親近過,小球有點新鮮,也有點興奮,樂呵呵地伸手抓住毯子邊緣,小腦袋在哥哥胸口上蹭啊蹭。溫勵馳並不阻止,只是默然盯著壁爐跳躍的火。
這是他們兄弟兩個前無僅有的親密時刻,溫勵馳的身體被孩子依戀地抱得死緊,可他並沒感受到任何期許中的溫暖,只覺得自己直直的好像一直在下墜,心裡空空蕩蕩,仍有大雪在下。
「哥哥,你很不開心嗎?」
「嗯,不開心。」溫勵馳摸到小球的褲腿,裡頭還有一層,他垂下因飲酒而殷紅的眼皮,微微把那層褲子掀起來,原來是針織的護膝,小球睡覺喜歡亂蹬,褲子睡著睡著就縮了起來,段順就給縫了這個,當時他也在場,也是在這個壁爐邊,他剛下班回來,正好看到段順盤腿坐在火爐邊織毛線,小球則在旁邊捲毛線球。
看見他,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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