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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

管家領著江瀲四人去見宋憫，門房又把門從裡面插上。

望夏和其他人在門外等候，雖然知道乾爹帶進去的兩個廠衛其實是望冬和沈決，還是忍不住為他們擔心。

&ldo;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只要一看到訊號，立刻隨我衝進去。&rdo;他握緊手中的彎刀下達命令。

眾人齊齊抱拳應是。

江瀲跟隨大管事一路來到宋憫的住處，把沈決和望冬留在門外，帶著望春進了臥房。

&ldo;大人，督公大人來了。&rdo;

管家走到床前彎腰稟報，宋憫靠在床頭慢慢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看向江瀲：&ldo;督公大人深夜前來，我身子不便，未能遠迎，失禮了。&rdo;

說罷吩咐守在身邊的隨從：&ldo;長河，給督公大人看座。&rdo;

長河?

望春飛快地和江瀲對視一眼。

長河不是被乾爹大卸八塊餵狗了嗎，怎麼又來一個長河?

江瀲神情漠然地在長河搬來的椅子上坐下：&ldo;首輔大人真是念舊。&rdo;

&ldo;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難道督公大人不念舊嗎?&rdo;宋憫面色慘白，聲音微弱。

&ldo;咱家沒舊人，舊人都死光了。&rdo;江瀲道，&ldo;還是說說首輔大人的傷吧，咱家聽說你被人刺傷，差點一命嗚呼，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要不要咱家幫你把人抓起來，帶回東廠好好審一審?&rdo;

&ldo;不勞督公大人費心，一個不聽話的婢女而已，我已經處置完了。&rdo;宋憫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訊息靈通而感到驚訝，微微搖頭婉拒他的好意。

&ldo;婢女呀?&rdo;江瀲輕挑眉梢，&ldo;莫非是首輔大人獸性大發，想對人家圖謀不軌，不知得沒得手呀?&rdo;

他口中說著罵人的話，臉上卻笑盈盈如春風拂面，彷彿在聊一個讓人非常愉快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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