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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息怒。&rdo;江瀲和宋憫齊聲勸道。

&ldo;息怒，叫朕怎麼息怒?&rdo;嘉和帝用力拍打椅子的扶手，&ldo;明昭帝的兒子都死光了，他們還在想著造反，他們也不想想，就算他們造反成功，誰來做他們的王，誰配坐在這個位子上，這天下是我李氏的天下，沒有李氏皇族繼位，誰能讓天下信服?&rdo;

&ldo;陛下息怒。&rdo;江瀲和宋憫重複道。

皇上說的這些話太過敏感，他們怎麼接話都不合適，所以只能勸他息怒。

嘉和帝發了一通火，許久未發作的頭疾又復發，兩邊太陽穴一扯一扯地疼。

&ldo;把丹藥給朕拿來。&rdo;他捂著腦袋眉頭緊鎖。

&ldo;陛下，不如直接去煉丹房，讓道長瞧一瞧，興許能根據您現在的症狀改一改配方。&rdo;江瀲上前一步提議道。

&ldo;有道理。&rdo;嘉和帝連連點頭，起身道，&ldo;快陪朕去煉丹房。&rdo;

江瀲應是，扶著他往外走。

嘉和帝疼得直哼哼，對江瀲說：&ldo;你還是不能去邊關，朕一天都離不開你。&rdo;

宋憫躬著身，看著兩人走出御書房，怔了半晌，發出一聲嘆息。

皇上如此倚重江瀲，看來想把江瀲支走是不可能了。

真是巧啊，怎麼他剛一提出讓江瀲去邊關，江瀲就有了劉楊案的線索?

他有了線索，為什麼沒早點告訴皇上，偏趕在這時候說出來。

皇上說杜關山和韓效古是老狐狸，依他看，江瀲才是一隻真正的狐狸，可怕的狐狸!

……

南山書院的學生們一整天都在討論昨天晚上的野炊。

去過的學生都說那是自己此生最難忘的經歷，沒去的學生則萬分遺憾，把先生張貼在書院牆上的四十九篇《菜地賦》和近百首《十二月十五日送杜若飛出征邊塞》看了又看。

有人對同窗們的文采讚不絕口，也有人揚言自己當時如果在場，定能做出比這更好的文章。

東院的女孩子們討論詩賦的少，大多都是在討論杜若飛。

&ldo;從前怎麼沒發現，杜若飛長得好英俊呀!&rdo;

&ldo;嗯，不但英俊，還魁梧，一看就是個大英雄。&rdo;

&ldo;英雄是看出來的嗎，他還沒去邊關呢，你就看出他是英雄了?&rdo;

&ldo;當然能看出來，英雄和普通人不一樣的，他們身上有英雄氣。&rdo;

&ldo;英雄氣是什麼氣，香的還是甜的，酸的還是辣的?&rdo;

女孩子們鬨堂大笑。

&ldo;好羨慕杜若寧呀，她居然是杜若飛的妹妹。&rdo;

&ldo;是杜若飛的妹妹也沒什麼好羨慕的，是他心上人才讓人羨慕呢!&rdo;

&ldo;天吶，杜若飛有心上人了嗎，誰呀，誰呀?&rdo;

&ldo;我猜的，他都十七了，還沒有定親，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rdo;

&ldo;杜若寧肯定知道，我們去問杜若寧。&rdo;

女孩子們一窩蜂似的去找杜若寧，把她團團圍住。

&ldo;杜若寧，你大哥哥的親事定下了沒，他有沒有心上人?&rdo;

杜若寧：&ldo;……&rdo;

什麼鬼，這麼多人一起來問她哥哥的婚事，女孩子的矜持還要不要了?

&ldo;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奔放，回頭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