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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東廠提督，被人刺一劍就已經夠羞恥了，還要靠一個小姑娘來幫忙分析案情，那他乾脆辭官算了。

&ldo;若寧小姐打聽的這麼清楚，難道就沒聽說是明昭餘孽所為?&rdo;

&ldo;不可能，肯定不是明昭餘孽。&rdo;杜若寧十分篤定地說道。

她就是明昭餘孽，這事跟她完全沒關係。

肯定是江瀲的某個仇人在打著明昭的旗號行兇。

&ldo;你怎麼這麼肯定?&rdo;江瀲挑眉看她，眼神意味不明，&ldo;若寧小姐認識明昭餘孽?&rdo;

&ldo;我不認識，但我猜肯定不是。&rdo;杜若寧道，&ldo;督公大人你作惡多年，惡貫滿盈，人神共憤，明昭餘孽要殺你肯定早動手了，我懷疑是有人在混淆視聽。&rdo;

江瀲：&ldo;……&rdo;

她到底是來探望他的，還是來挖苦他的?

聽聽她用的詞，作惡多年，惡貫滿盈，人神共憤……

雖然他確實是這樣的，她也不能當著面就說出來吧?

&ldo;那麼，若寧小姐覺得應該是什麼人?&rdo;

&ldo;我覺得應該和殺曹掌印的是同一個人。&rdo;杜若寧說道，&ldo;你們兩個都是太監，一個是掌印，一個是秉筆，那人要麼極其討厭太監，要麼也是個太監，嫌你們兩個擋了他晉升的路，所以……&rdo;

她分析得很認真，表情很嚴肅，甚至還做了一個很標準的抹脖子的動作，&rdo;所以就把你們兩個咔嚓了。&rdo;

江瀲：&ldo;……&rdo;

說的真好，要不是知道面前站著的是個大騙子，他差點就信了。

&ldo;既然說到曹掌印，咱家正好有事要問若寧小姐。&rdo;江瀲沉下臉，不再和她扯閒篇，&ldo;進宮賞玉蘭花那天，你是不是拿著咱家的腰牌去了曹掌印的房間?&rdo;

杜若寧心頭一跳，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ldo;對呀，我等你等得著急，就順便去曹掌印那裡逛了逛，那裡有兩個小太監在打掃，他們不准我進，我便用你的腰牌耍了下威風，後來他們雖然讓我進了，卻不准我碰裡面的東西，我什麼也沒動，很快就出去了。&rdo;

承認的倒是爽快，江瀲冷笑一聲又問：&ldo;你就沒留下點什麼?&rdo;

&ldo;留什麼?&rdo;杜若寧一臉茫然，&ldo;他一個老頭子，我有什麼好給他留的?&rdo;

說罷轉著眼珠看江瀲，杏眼漸漸彎起。

江瀲直覺她又要亂說話，剛想制止，她便已經說出口：&ldo;我要留也是給督公大人留，督公大人貌美如花……&rdo;

&ldo;閉嘴!&rdo;江瀲厲聲呵斥，&ldo;你能不能正經點?&rdo;

&ldo;我很正經的呀，我說的都是實話。&rdo;杜若寧無辜地眨著眼睛，&ldo;督公大人你本來就很美呀!&rdo;

&ldo;來人，把她給我關進詔獄!&rdo;江瀲沖外面大聲喊。

倒要看看她進了詔獄還是不是這麼伶牙俐齒，能言善辯。

然而，沒有人進來。

望春和望夏不但自己跑了，還告訴所有人不準接近。

江瀲等了一會兒沒人應答，又黑著臉提高聲音：&ldo;望夏，望夏你死了嗎?&rdo;

杜若寧忙道：&ldo;督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