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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等到這爐藥吃完，他就該割自己兒子的肉煉丹了。

皇子們要是這樣都不造反，那才叫天下第一大孝子。

江瀲冷笑一聲，轉身去往煉丹房。

嘉和帝正在和虛空道長說話，見他來，忙招手叫他：&ldo;江瀲，快來，朕把新煉的丹藥賜你一顆，這丹藥真是神了，朕剛服了一顆，就覺得神清氣爽，通體舒暢。&rdo;

&ldo;恭喜陛下煉出神藥，臣就不用了。&rdo;江瀲躬身道，&ldo;這丹藥裡凝聚著五皇子對陛下的孝心，臣若吃了怕神靈都要怪罪的。&rdo;

嘉和帝一想也是，裡面有他兒子的血，旁人確實不能吃。

他是真龍天子，他兒子是龍子，龍子的血豈是凡人能消受的。

&ldo;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朕回頭讓人送兩顆給……五皇子的母妃。&rdo;

他猶豫著，一時竟想不起五皇子母妃的名字。

不過他並不在意，隨即問起了三清觀的事。

江瀲向他詳細講述三清觀起火的始末，又說了曹廣祿被燒死的樣子，而後道：&ldo;臣已經讓人把三清觀的道士全都帶回了東廠審問，大殿的廢墟也已經清理出來，臣讓人仔細搜證了三遍，終於從香爐灰中搜出了一張字條，萬幸是埋在香灰中，沒有隨其他物件一起燒掉。&rdo;

&ldo;字條，什麼字條，上面寫了什麼?&rdo;嘉和帝急切問道，坐直了身子。

&ldo;上面只寫了一個人的名字，是曹掌印的筆跡。&rdo;江瀲道，&ldo;那個人，是陸朝宗。&rdo;

&ldo;誰?&rdo;嘉和帝頓時拔高聲音。

&ldo;吏部尚書陸朝宗，皇后娘娘的親哥哥。&rdo;江瀲說道。

嘉和帝的臉色變了幾變，又問：&ldo;曹廣祿把陸朝宗的名字埋在香爐裡做什麼?&rdo;

&ldo;臣還沒找到原因。&rdo;江瀲道，&ldo;但臣猜想，有沒有可能是明昭餘孽騙曹掌印，讓他找個替死鬼，就可以饒他不死?&rdo;

&ldo;所以，他就把陸朝宗拉出來替他受死?&rdo;嘉和帝又是震驚又是氣憤，&ldo;他怎麼這麼糊塗，他怎麼這麼愚蠢?&rdo;

&ldo;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應該也是被嚇壞了。&rdo;江瀲道，&ldo;陛下想想看，從宮裡傳出鬧鬼，流言就沒消停過，曹掌印畢竟年紀大了，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而對方正是利用了他怕死的心理，給了他一根救命稻草，斷定他一定會心存僥倖地抓住這個機會。&rdo;

&ldo;明昭餘孽，實在可惡!&rdo;嘉和帝恨恨地拍打几案，&ldo;你到底有沒有抓到那些人，朕要將他們碎屍萬段!&rdo;

&ldo;陛下放心，他們一個也跑不了。&rdo;江瀲沒有正面回他的話，而是向他做了個保證。

嘉和帝正在氣頭上，根本沒在意，擺手道：&ldo;你快去，快去，一個都不要放跑!&rdo;

&ldo;是。&rdo;江瀲應聲，又問：&ldo;陛下，這事要不要告訴陸尚書?&rdo;

嘉和帝頓住，一時拿不定主意。

告訴他吧，怕他也像曹廣祿那樣日夜憂心，擔驚受怕。

不告訴他吧，怕他沒防備的情況下被明昭餘孽殺了。

真是左右為難。

&ldo;你覺得呢?&rdo;他發愁地問江瀲。

江瀲道：&ldo;臣也拿不定主意，不如臣先派人暗中保護於他，曹廣祿剛死，明昭餘孽應該沒這麼快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