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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關山頓時喜笑顏開：&ldo;瞧瞧，還是我寧兒好，知道心疼阿爹，真是阿爹的小棉襖。&rdo;

杜老夫人和雲氏都搖頭嘆息，隨他們父女兩個親熱去。

等到人都走了，杜關山吩咐莫南關上門在外面守著，這才正經起臉色問：&ldo;說吧，五皇子都和你說了什麼?&rdo;

杜若寧嘻嘻一笑：&ldo;既然阿爹如此明察秋毫，不如您猜猜看，五皇子會和女兒說些什麼。&rdo;

&ldo;哼!&rdo;杜關山冷哼一聲，&ldo;還用猜，拿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定然是說皇上要對我不利，讓我小心提防之類的。&rdo;

&ldo;……&rdo;杜若寧頓時瞪圓了眼睛，&ldo;阿爹您也太厲害了吧，這都能猜得到?&rdo;

&ldo;很難猜嗎?&rdo;女兒的誇讚讓杜關山很得意，挑眉道，&ldo;你阿爹我可是英明神武，運籌帷幄的戰神，黃口小兒豈能哄騙到我?&rdo;

&ldo;既然阿爹猜到了，那這份心意您是接還是不接?&rdo;杜若寧問。

杜關山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靜靜地將她看了半晌：&ldo;那你先告訴阿爹，曹廣祿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rdo;

杜若寧的心猛地一跳，臉色也跟著一變。

師父果然是師父，看來他已經看出端倪了，不然不會突兀地問出這樣一句話。

雖然從城樓上敲響《策馬度關山》時，她就已經決定要向師父說明真相，可是眼下這話突然被師父親口問出來，還是讓她慌亂無比。

師父只有一個女兒，從小愛若珍寶，倘若知道真相，會不會無法接受?

還有她的身份，說出來會不會讓師父為難?

她無論如何都是要報仇的，萬一師父並沒有這樣想，現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就會糾結到底要不要幫她，不幫說不過去，幫了一大家子都可能受到牽連。

他忍了李承啟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家人能平平安安嗎?

自己的身份一揭曉，這份安靜必將從此打破，想再恢復如前，是萬萬不可能了。

&ldo;阿爹!&rdo;她聲音發抖，內心無比掙扎，&ldo;您真的想好了要聽我說真話嗎?&rdo;

第128章 師父我是長寧

&ldo;阿爹想好了。&rdo;

杜關山飽經風霜的臉上呈現出在面對她時前所未有的凝重，&ldo;出征那天看到你在城樓上擂鼓，阿爹就已經想好了，不管你將要說什麼，你永遠都是阿爹最疼愛的孩子，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rdo;

這番話像是肯定，又像是承諾，彷彿一把剪刀，剪斷了杜若寧心底緊繃的弦，讓她的眼淚瞬間決堤，從去年醒來就一直小心翼翼隱藏的情感也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ldo;師父!&rdo;她跪下來，抱住杜關山的腿，把頭伏在他膝蓋上，失聲痛哭，&ldo;師父，是我，我是長寧，我回來了……&rdo;

一聲師父喊出來，杜關山的眼淚也瞬間奔湧而出。

他沒猜錯，他果然沒猜錯，確實是長寧回來了。

&ldo;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do;他哽咽著，一下一下輕拍女孩子消瘦的肩，彷彿在安撫一個離家日久，而今終於歸來的遊子。

杜若寧哭的肝腸寸斷，嗚嗚咽咽道：&ldo;師父，我想你，我好想你呀!&rdo;

&ldo;師父也想你……&rdo;杜關山流著淚回應她，除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