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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修長白皙的手。

&ldo;……&rdo;屠一刀看著面前這具被分割得七零八碎的屍體，和每一刀都完美避開正確操作的刀法，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場不完美到極點的解剖了。

驗屍也差不多用了一個時辰，屠一刀直起僵硬的腰，轉動痠痛的頸椎，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矇矇亮。

江瀲一直沒離開，窩在他審訊犯人時坐的虎皮椅上，睡得十分安詳。

&ldo;督公，驗完了。&rdo;屠一刀輕聲喚道。

江瀲立刻睜開眼，波光瀲灩的眸子分外清明，沒有一絲倦怠。

&ldo;驗出什麼了?&rdo;他起身伸了個懶腰，向屠一刀走過來。

屠一刀回道：&ldo;死者全身各處沒有外傷，沒有內傷，也沒有病灶，唯一可能致死的原因，大概是中了毒，至於是什麼毒，小的也不知道。&rdo;

這話說了跟沒說差不多，屠一刀提著心吊著膽，生怕惹了江瀲不高興。

然而並沒有，江瀲聽完面色很平靜，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咱家知道了，今晚辛苦你了。&rdo;

屠一刀被拍得心驚肉跳，忙道：&ldo;不辛苦，不辛苦。&rdo;

&ldo;既然不辛苦，那就麻煩你再把屍體縫合還原吧!&rdo;江瀲道。

屠一刀：&ldo;……&rdo;

客氣話都聽不出來嗎?

&ldo;心肝脾肺腎就不要縫進去了。&rdo;江瀲幽幽道，&ldo;最近當官的都太老實，咱家養的那一百多條狗，已經很久沒嘗過人肉的味道了，今兒個正好給它們打打牙祭。&rdo;

屠一刀：&ldo;……&rdo;

一百多條狗，這點東西也不夠分吧?

&ldo;好好縫，縫得完美些，別讓人看出來少了東西。&rdo;江瀲再次拍拍屠一刀的肩，轉身出了刑房。

屠一刀：&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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