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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自然是將功補過的機會。&rdo;杜若賢說道。

嚴平遲疑片刻，又問：&ldo;得是多大的功，才能補這個過?&rdo;

&ldo;倒也不用多大。&rdo;杜若賢道，&ldo;大人只需要聯絡和您一樣是受了張壽廷蠱惑的官員，在飛虎軍攻城時按兵不動就行了，別的都不用做。&rdo;

&ldo;就，就這麼簡單?&rdo;嚴平不敢相信，&ldo;什麼都不做，就能抵消我叛國的罪了?&rdo;

&ldo;是啊，我們女皇陛下就是這樣仁厚大度。&rdo;杜若賢正色道，&ldo;大人知道為什麼是我來勸您嗎，因為我從前也曾這樣被她饒恕過，所以才有了現在富甲一方的杜六。&rdo;

&ldo;……&rdo;嚴平怔怔地看著他，許久之後，慢慢點了點頭。

一炷香後，杜若賢重新戴上小廝帽，恢復了低眉順眼的模樣，辭別嚴平離開了尚書府。

回到城西的聚賢客棧，杜若賢連口氣都沒歇，徑直去了二樓的天字房。

&ldo;六堂兄回來了，此行可還順利?&rdo;

房間裡，杜若寧和江瀲正在下棋，見杜若賢進來，拈著棋子笑問了一句。

杜若賢忙拴上門，上前跪下回話：&ldo;陛下放心，一切順利。&rdo;

&ldo;這裡沒外人，六堂兄無須客氣。&rdo;杜若寧叫他起來，指著棋桌旁的凳子讓他坐，&ldo;六堂兄辛苦了，坐下慢慢說吧!&rdo;

杜若賢站起來，看看她，又看了看不動聲色的江瀲，最終還是沒敢坐，躬著身子把自己和嚴平的對話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

杜若寧聽著他回話，手裡的棋子半天都沒落下，等到他說完之後，突然嘟起嘴將棋盤上的棋子一通扒拉。

杜若賢嚇一跳，以為自己哪句話沒說對惹她生了氣，剛要跪下，就聽他這個妹妹沖江瀲嬌嗔道：&ldo;不玩了，沒意思，每回都是你贏。&rdo;

江瀲愕然，繼而丟下棋子發出一聲輕笑：&ldo;不是說為了打發時間嗎，怎麼還帶惱的?&rdo;

&ldo;就惱就惱。&rdo;杜若寧道，&ldo;你能不能有點眼力勁兒，我可是皇帝，你見過誰和皇帝下棋敢一直贏的?&rdo;

江瀲越發笑得開懷：&ldo;行行行，我錯了，我下得太投入，忘了你是皇帝，請女皇陛下恕罪。&rdo;

杜若賢驚得瞪大眼睛，打死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笑得像吃了兩斤蜂蜜的男人，是殺人不眨眼的東廠提督江瀲。

當初他在東廠受的那些罪，至今都還歷歷在目，因此極度懷疑這個江瀲是被調了包的，要不然就是和他四妹妹一樣，內裡換了個芯子。

否則根本解釋不了堂堂東廠提督為什麼會笑得像個狗腿子。

第552章 好可惜氣成這樣竟然沒吐血

杜若寧聽完杜若賢的講述，確認嚴平也服下了墨汁加麵團做成的&ldo;毒藥&rdo;，便放下心來，把杜若賢好好誇了一通。

&ldo;六堂兄和從前真是大不一樣了，有膽有識，有勇有謀，行事沉穩而不失靈巧，假以時日定能成為咱們家的頂樑柱。&rdo;

杜若賢受寵若驚，眼淚差點掉下來，跪在地上謝恩道：&ldo;我能有今日，都是陛下的恩典，當初若非陛下及時將我從邪路上拉回來，我便是杜家的大罪人了。&rdo;

&ldo;六堂兄切莫這樣說。&rdo;杜若寧笑著安慰他，&ldo;過去的事都過去，該放下的就得放下，咱們只向前看，前面的路還長著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