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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子殿下卻這麼認真地對她說，要回去好好想想。

他要想什麼?

他會怎麼想?

他想這些要做什麼?

玉娘心潮起伏，又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這番話會不會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回去之後，一夜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早上起來服侍效古先生用早飯時，兩個眼窩都是青的。

效古先生看著她無精打採的樣子，唯恐兩人昨晚互訴了什麼不該訴的衷腸，吃過早飯，便匆匆忙忙進宮去了。

這些話他不好意思直接向一個女孩子問出來，只能去問太子。

他得正經八百地和太子談一談，實在不行，就得把玉娘趕緊送走。

並不是他歧視玉娘，而是他心裡清楚，如果兩個人真的動了什麼心思，最終受傷的只有玉娘。

皇帝和皇后是什麼態度先不說，光是那些頑固守舊的朝臣，就能把玉娘給生吞活剝了。

年輕人呀，真是不讓人省心!

效古先生憂心忡忡，緊趕慢趕進了宮，見到太子，正要屏退眾人和太子好好談心，太子卻迫不及待地向他沖了過來。

&ldo;先生。&rdo;太子向他施禮，兩隻眼睛亮得嚇人，&ldo;先生從前總說父皇把天下治理得太好，導致我沒有遠大的理想，現在我有了，先生要不要聽一聽?&rdo;

第610章 成了精的老狐狸

太子向來溫和知禮，偶爾腹黑頑皮，因著從小被嚴格要求，遇到什麼事都不會太激動，像現在這樣興奮過頭的狀態，效古先生還是頭一回見。

看著他亮得發光的眼睛，效古先生有片刻的驚愕，半晌才道：&ldo;你別告訴我，你看個花燈就看出理想來了。&rdo;

但願他的理想不是打破門第觀念，迎娶貧民女子為妻。效古先生心中暗想，同時警惕地盯著他。

太子也有些驚愕，先生不愧是先生，他還沒開口，先生就猜到他要說的是什麼。

肯定昨晚偷聽了他和玉孃的談話。

&ldo;既然先生都知道了，您覺得我這個理想能實現嗎?&rdo;他興奮地問，目光灼灼充滿期待。

效古先生心裡咯噔一下，這小子，果然不出他所料。

&ldo;不能。&rdo;他果斷地回答，絲毫都沒有猶豫，誓要將太子的小心思掐死在萌芽狀態。

&ldo;為什麼?&rdo;太子眼裡的光暗了暗，方才的興奮勁兒也消減了許多。

&ldo;因為規矩。&rdo;效古先生道，&ldo;一個人再叛經離道，也要有底線，這個底線，就是規矩，是制度，是階級，是門第，要挑戰這些東西，不是有勇氣和決心就能成功，你還要承受很多質疑和攻擊，最後的結果極有可能是眾叛親離，遍體鱗傷，哪怕你是太子也不行。&rdo;

&ldo;皇帝也不行。&rdo;他頓了頓又道，&ldo;即便身為天子，也不要妄圖和這些東西做鬥爭，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和破釜沉舟的決心。&rdo;

太子激動的情緒徹底消失，眼裡的光也熄滅了。

可他還是不死心，輕聲抗議了一句：&ldo;這對女孩子不公平。&rdo;

&ldo;嗯?&rdo;效古先生微微一怔，隨即又點頭，&ldo;是不公平，但你又能怎樣?&rdo;

&ldo;我也沒想怎樣，只是想為她們爭取一些可以擺脫這種不公平的機會，比如，讓她們和男孩子一樣可以上學堂……&rdo;

&ldo;不是，你等會兒!&rdo;效古先生抬手打斷了他，&ldo;說了半天你到底在說什麼?&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