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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似乎沒那麼容易。&rdo;

&ldo;是不容易。&rdo;杜若寧道，&ldo;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總共也沒有多少交集，放不下的原因，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不甘心?&rdo;

&ldo;不甘心什麼?&rdo;陽春雪問。

&ldo;不甘心自己這麼優秀的人被人無視，不甘心自己做了那麼多努力得不到回應，不甘心自己當初的豪言壯語以失敗告終，怕被人笑話自己一廂情願，怕在認識的人面前丟了面子。&rdo;

陽春雪愣住，隔了一會兒才道：&ldo;我有嗎?&rdo;

&ldo;沒有嗎?&rdo;杜若寧反問，&ldo;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喜歡他什麼，你們一共見過幾次面，說過幾次話，他哪裡最吸引你?&rdo;

陽春雪再次愣住，過了半晌搖搖頭：&ldo;我不知道，我留意他，就是從他當眾發誓此生非你不娶時開始的，大家都說他是世間少有的好男人，痴情種，所以……&rdo;

她的聲音漸漸小下去。

杜若寧接過她的話頭：&ldo;所以，全城的女孩子一夜之間全都愛上了他，爭先恐後地向他示愛，拿鮮花果子扔他，往他家裡塞情書，做夢都想征服這個倔強的男人，幻想他能為自己打破那個終身不娶的誓言。&rdo;

她停下來，嘆口氣：&ldo;其實我一直想勸你來著，只是我的身份太尷尬，如果我以我的立場來勸你，聽起來像是帶著優越感的炫耀，即便現在，我仍然不確定你聽了我的話會不會生氣，但是我想說，可能你們只是在隨波逐流，並沒有真正瞭解薛初融這個人，也不瞭解他的堅持和執著是為了什麼。&rdo;

陽春雪靜靜地站著，聽著，雪花落了她滿頭。

杜若寧伸手為她撫去，換了個角度去問：&ldo;你父親有沒有說要為你另尋一門好親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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