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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的確實是她更方便一些。

何況她也不單是為了照顧殷九娘，可能更多的是想勸慰她，開導她。

這樣想著，江瀲便也沒多說什麼，帶著沈決和望春望秋出去了。

門關上，杜若寧端著茶盞坐在床前，用小勺子一點一點往殷九娘嘴裡餵水。

殷九娘雙唇緊閉，只有極少量的水能滲進她的唇縫，剩下的全順著嘴角流進了脖子裡。

杜若寧也沒打算幫她擦，反正等下總是要換衣裳的，這會兒她哪怕喝不進去，能滋潤一下嘴唇也是好的。

&ldo;你知道我們為了把你救出來，耗費了多少精力嗎?&rdo;杜若寧一邊餵水，一邊輕聲和殷九娘說話，&ldo;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才會這般心如死灰，我也不想和你說那些不痛不癢的安慰，我只想說，如果是別人害我至此，我絕不甘心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死去，卻讓我的仇人活在世上逍遙快活。&rdo;

她頓了頓，看看殷九娘仍舊盯著房頂的雙眼，那裡面還是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波動。

她伸手撫過她的眼睛，幫她把眼簾合上。

&ldo;現在，你想像自己已經死了，你要去見你的父母親人，他們問你是怎麼死的，你要如何回答?&rdo;

&ldo;你告訴他們，有人傷害了你，傷害了你在意的人，你覺得活著沒意思，於是就自己餓死了自己，你認為你的父母會是什麼心情?&rdo;

殷九娘靜靜躺著，雙目緊閉，無聲無息，宛如已經死去。

杜若寧又餵了水給她，看著她乾裂的唇，努力回想初見時她風情萬種的樣子。

&ldo;你知道當時在船上，我為什麼明知你在裝瘋賣傻，卻沒有殺你嗎?那是因為你即便在騙人，心中仍有善念，你看朝陽的時候，眼中有嚮往，看夕陽的時候，眼中有不捨，說明你對這世界還存留一些美好的念想，儘管這世界曾讓你遍體鱗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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