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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有……&rdo;

殷九娘想要解釋，寧姑娘卻充耳不聞，逕自推開宋憫的房門沖了進去。

殷九娘大驚，緊隨其後追進去。

房間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寧姑娘剛開口叫了一聲&ldo;大人&rdo;，便有一道利器破空之聲響起。

&ldo;小心!&rdo;殷九娘手疾眼快地從背後拉了她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裡抱著轉了個身。

叮的一聲輕響，是劍尖刺入地磚的聲音。

殷九娘驚出一身的冷汗，站著一動不敢動：&ldo;大人，是屬下和妹妹。&rdo;

片刻後，燭光亮起，宋憫一身雪白寢衣坐在床頭，輕輕吹熄手裡的火摺子。

&ldo;轉過來。&rdo;他沉聲命令。

殷九娘攬著妹妹轉過身，發現那把扎進地磚的劍離她的腳只有幾寸距離。

寧姑娘也嚇得不輕，掙脫殷九孃的手，向宋憫撲過去，跪在他腳邊哭道：&ldo;大人救我!&rdo;

她仰著小臉，明明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卻讓宋憫緊緊皺起眉頭，身子向後撤了撤。

&ldo;有事直接說。&rdo;

&ldo;大人。&rdo;寧姑娘自動忽略他的躲閃，往前跪了跪，一把抱住他的腿，&ldo;大人救我，姐姐她要害我。&rdo;

殷九娘聞言臉色大變，剛要上前，被宋憫抬手製止。

&ldo;她怎麼害你了?&rdo;宋憫不動聲色地問道。

寧姑娘淚如雨下：&ldo;只因我懷了大人的孩子，姐姐嫉妒於我，非要我把孩子打掉，大人，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和孩子呀!&rdo;

殷九娘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內心一片冰涼。

宋憫的瞳孔卻因著寧姑娘的話猛地收縮了一下，幾息的沉默過後，突然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ldo;把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rdo;

第388章 怎麼不脫了我還等著看呢

寧姑娘很滿意宋憫的震驚，覺得他是因為驚喜和不敢相信才會這樣，於是又撫著肚子哀怨地重複了一遍。

&ldo;我懷了大人的孩子，姐姐卻不許我告訴大人，也不許我把孩子生下來，大人，這可是您的第一個孩子，求您務必要保護好他。&rdo;

宋憫定定地看著她：&ldo;本官的孩子?什麼時候懷上的?&rdo;

寧姑娘略微一怔，隨即答道：&ldo;是大人去南邊之前懷上的，算起來也有三四個月了，我一直想找機會告訴大人，姐姐她攔著不讓，大人回來後一直在忙朝堂之事，我想等您閒下來之後再告訴您，可姐姐非要我打掉。&rdo;

殷九娘站在那裡，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來，淚光中，那個被她放在心尖上疼愛，甚至可以為之連命都不要的妹妹，突然變得好陌生，彷彿從來沒見過一樣。

心痛與絕望交織，她幾乎要承受不住，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

寧姑娘聽到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ldo;大人您瞧，姐姐她心虛了，害怕了。&rdo;

宋憫抬眼瞟了殷九娘一眼，卻沒理會，繼續問寧姑娘：&ldo;本官從來都不曾碰過你，你是怎麼懷上的?&rdo;

寧姑娘又是一怔：&ldo;大人不記得了，那夜您喝醉了酒，我服侍您歇息，您抱著我叫阿寧，然後，就，就……&rdo;

宋憫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彷彿在看一個小丑拙劣而滑稽的表演。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他即便喝醉了，醉到忘記自己是誰，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