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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也許是有她的責任，她的責任就是沒有早點殺了他。

她現在完全相信，宋憫是真的瘋了，他的思維已經不能從常人的角度來揣測，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他可以殺人放火無所不用其極，只要結果對他有利，他就認為是值得的，並且還會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讓自己心安理得。

宋憫對她的責罵並不在乎，反而認真道：&ldo;阿寧，我就說你不能和江瀲那種人在一起，從前你都不說髒話的，現在動不動就罵人。&rdo;

杜若寧已經懶得和這種有病的人計較，冷笑一聲道：&ldo;你不是自詡為國為民造福蒼生的好官嗎，那些死去的人，不也是蒼生中的一分子嗎，你自己守護的百姓因你而死，這樣你還覺得自己是個好官嗎?&rdo;

&ldo;我造福了千千萬萬人，他們就不能為我做點事，給我一點回報嗎?&rdo;宋憫理所當然地說道。

杜若寧越發無語：&ldo;那你這不叫造福蒼生，你這叫養雞，你養了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吃了他們。&rdo;

宋憫笑起來：&ldo;阿寧你真有趣。&rdo;

&ldo;你個瘋子。&rdo;杜若寧不願再同他說話，她怕說多了自己都會變成瘋子。

再往裡走，宮道上來往的宮人漸多，宋憫也不再和她糾纏，重新端起首輔大人的架子，帶著她去了文華殿。

文華殿是內閣辦公的地方，做為內閣首輔的宋憫，在這裡有幾間專屬的房間，其他人都不允許踏足。

此時內閣成員全在文淵閣和那群官員商議對策，文華殿裡很是安靜，宋憫徑直將杜若寧帶到他的房間，殷切地請杜若寧落座，又親自給她沏茶。

&ldo;我記得你最喜歡喝西湖龍井，這是今年杭州上貢的雨前新茶，你嘗嘗。&rdo;他將散發著新茶清香的茶盞親自遞到她手上，&ldo;當年你曾經說過，我們完婚之後要出去遊玩一番，第一個要去的就是西湖，你想在西湖岸邊品茶觀景……&rdo;

&ldo;宋大人，我不是來喝茶的，也沒功夫和你追憶往昔。&rdo;杜若寧沒接他的茶，催促道，&ldo;你快點把解藥給我，江瀲還在等著我回去。&rdo;

宋憫的臉色立刻陰雲密佈：&ldo;阿寧，你現在連和我多說幾句話都不耐煩嗎?&rdo;

&ldo;我沒有不耐煩，只是人命關天。&rdo;杜若寧強壓著火和他周旋，&ldo;你先把解藥給我，等江瀲醒了，我設宴答謝你。&rdo;

&ldo;江瀲，江瀲，口口聲聲都是江瀲，那個閹人有什麼好?&rdo;

宋憫勃然大怒，用力將茶盞摔在地上，啪的一聲，茶盞被摔得粉碎，熱氣騰騰的茶水灑了一地。

第197章 是我喜歡的惡魔

杜若寧看著地上的狼藉，深吸一口氣。

&ldo;好，我不說他，只說我自己，宋憫，你對我的心意我明白，我的性情你難道不明白嗎，你覺得我會毫無芥蒂的重新接受一個曾經殺了我的人嗎?&rdo;

宋憫怔住，半晌緩緩道：&ldo;那你要怎麼才能接受我?&rdo;

&ldo;我……&rdo;杜若寧想說我怎麼都不會接受你，但她深知此時不宜再激怒宋憫，便緩和了語氣道，&ldo;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下，好好回頭看一看你這些年走過的路，找回你的初心，什麼時候你想明白了我們再談。&rdo;

&ldo;我的初心?&rdo;宋憫喃喃自語，眼神有一絲茫然，他的初心是什麼，他怎麼有點想不起來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