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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望夏怎麼回事，望夏什麼也不說，表情很是傲慢，一副很看不起他們兩個的樣子，簡直莫名其妙。

更加莫名其妙的是，乾爹居然派望冬去捉拿沈指揮使。

也不知道沈指揮使這回捅了什麼簍子。

到了刑房，老遠就聽到沈決在裡面高一聲低一聲地喊：&ldo;督公大人，掌印大人，江大人，江瀲，姓江的，人呢，人都死哪去了?&rdo;

喊得這麼熱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喊了好多人。

江瀲黑著臉邁步而入，撩衣袍在他對面的虎皮椅上坐下：&ldo;喊這麼大聲，沈指揮使想必口乾了吧，望春，上茶!&rdo;

望春愣了下，想問一句上哪種茶，話到嘴邊又及時打住。

人都捆成這樣了，自然是那種茶。

當下忙應聲是，走向牆邊放著各種奇奇怪怪東西的大臺子前。

沈決這會兒也不喊了，盯著江瀲陰沉沉的臉，怯怯道：&ldo;怎麼了嘛，到底怎麼了嘛，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大家都是自己人，犯不著這樣吧?&rdo;

江瀲根本不理他，只拿冰刀子一樣的目光與他對視。

沈決被他看得心虛，拼命眨眼睛裝無辜：&ldo;我到底哪裡惹著你了，你倒是說話呀?&rdo;

這時，望春端著一個託盤走過來，在他面前彎下腰，將託盤上的幾杯水給他看：&ldo;沈大人，你喜歡哪種口味的，挑一杯，小的餵你。&rdo;

沈決往託盤上瞅了一眼，臉色大變。

北鎮撫司也是有各種刑罰的，他自己做為錦衣衛的頭頭，自然對這些玩意門兒清。

紅的是鶴頂紅，綠的毒蛇膽，銀色的是水銀，無色無味的是神仙水。

神仙水是一種毒草汁，喝下去之後會大笑不止，直到笑死為止。

&ldo;春兒啊，春兒，我平時待你不薄，你居然用這麼歹毒的東西來招待我嗎?&rdo;

&ldo;對不住了沈大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rdo;望春笑呵呵道，&ldo;小的知道這幾樣都是極好的東西，沈大人一時難以抉擇，不如咱挨個都嘗嘗，看看我們東廠的味道和你們北鎮撫司的味道哪個更正宗，好不好?&rdo;

&ldo;不好不好，我一樣都不嘗。&rdo;沈決拼命搖頭大喊，&ldo;姓江的，你好狠的心，行，你也別折騰我了，你想問什麼只管問吧，我什麼都告訴你。&rdo;

江瀲終於擺了擺手，示意望春先退下。

望春頗為遺憾：&ldo;沈指揮使你怎麼這麼不經問，我這還沒開始呢!&rdo;

沈決：&ldo;……&rdo;

行，你小子給我等著。

望春退下，江瀲慢慢坐直了身子，盯著沈決的眼睛問：&ldo;是誰讓你把繡球踢咱家懷裡的?&rdo;

&ldo;若寧小姐。&rdo;沈決老實回答。

江瀲對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意外，倒是望春在旁邊愣了愣，繼而偷偷笑起來。

原來繡球是若寧小姐故意拋給乾爹的，看來她對乾爹果然不一般。

&ldo;若寧小姐給了你多少錢?&rdo;江瀲又問。

沈決忙搖頭：&ldo;沒，沒給錢，是我自願的，我就是覺得你們兩個很般配，不在一起天理難容……&rdo;

江瀲重新靠回到椅背上，翹起二郎腿：&ldo;望春，給沈大人剔剔指甲。&rdo;

&ldo;好咧!&rdo;望春應聲，樂顛顛地拿來一根又長又尖的竹籤子，抓住沈決的手就要往他指甲裡面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