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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宋憫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接連咳了好幾聲，才又問道，&ldo;你不是不喜歡她嗎，為何還要冒著欺君之罪護她周全?&rdo;

&ldo;這個呀?&rdo;江瀲沉吟一刻，挑眉看他，&ldo;因為拿自己女人做交易的事，咱家實在是幹不來。&rdo;

不等宋憫開口，又接了一句：&ldo;別說咱家，畜生都幹不來，除了首輔大人。&rdo;

宋憫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險些當場昏死過去。

好在他定力非常人能比，按著心口喘了幾息後，便漸漸平息下來，盯著江瀲的眼睛問：&ldo;所以，掌印還是喜歡她的，對嗎?&rdo;

江瀲怔住，就著他的問題，不自覺想起了杜若寧。

剛想到她那雙烏亮亮笑起來像月牙的杏兒眼，心頭便突然像針扎似的疼了一下。

他下意識捂住疼痛的地方，眉心微微蹙起。

宋憫將他的反應看得一清二楚，唇角向上挑出一抹冷笑。

……

江瀲帶著賞賜剛從宮裡出發，定國公府便收到了訊息，全家老小焚香更衣一起去大門外迎接他的到來。

杜若寧站在最前面，遠遠地看見他的轎子抬過來，便掙脫雲氏的手迎了上去。

&ldo;督公大人!&rdo;她像一隻歡快的小鳥撲稜著翅膀向他飛奔，臉上的笑如頭頂的艷陽一般炫目。

江瀲將轎簾挑開一條縫，看著她飛奔而至的身影，從前的感覺一下子全回來了。

在過去近一年的時光裡，她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笑眼彎彎地奔向他，不管他是厭惡，是嫌棄，還是抗拒。

可惜那時的他並不知道她奔向他的意義，從來都是帶理不理，連一個笑臉都不肯給她。

如今想來，他真的好後悔，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會回到每一個她向他飛奔而來的節點，站在那裡，張開雙臂迎接她。

不，他不要站在那裡等，他也要向她飛奔而去，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她面前，將她小小的身子摟在懷裡，告訴她，跑慢些，別摔著。

&ldo;停轎!&rdo;他揚聲吩咐道。

轎夫們不明所以，卻還是立刻停了下來。

&ldo;怎麼了，乾爹?&rdo;望春掀開轎簾問他。

江瀲沒說話，忍著渾身的疼痛下了轎，向著杜若寧快步迎上去。

&ldo;若寧!&rdo;他笑著喚她，&ldo;你站在那裡不要動，等我過去。&rdo;

杜若寧先是一愣，繼而停下腳步，看著他大步向自己走來。

他個子高，腿又長，一步比她兩步還要多，蟒袍上的金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那張臉光潔如滿月，唇角綻放的笑如同開在月亮上的花。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一直走到她面前，微微低頭看她，波光瀲灩的眼眸裡倒映著她的影子。

&ldo;我身上有傷，還不能跑。&rdo;他認真地向她解釋，&ldo;下一次，我一定會跑著過來的。&rdo;

&ldo;哈!&rdo;杜若寧被他認真的樣子逗笑，眼睛卻酸酸的，&ldo;不，你是督公大人，要有督公大人的派頭，下一次，還是我來跑向你。&rdo;

&ldo;可是……&rdo;

&ldo;沒有可是，我說了算。&rdo;

&ldo;……好，你說了算。&rdo;

江瀲答應著，與她一起向國公府走去。

國公府眾人站在門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