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杜若寧回到國公府，得知杜關山已經回來，第一時間去書房見他。

一進門，杜關山便樂呵呵地問她：&ldo;怎麼樣，阿爹給你拖延的時間夠不夠?&rdo;

杜若寧搖搖頭，一臉沮喪地在他對面坐下：&ldo;夠，剛好夠他回去逮到我。&rdo;

&ldo;啊?&rdo;杜關山的笑僵在臉上，&ldo;你被他逮到啦，怎麼樣，他沒有為難你吧?&rdo;

&ldo;沒有。&rdo;杜若寧又搖搖頭，&ldo;就是掐了我的脖子，封了我的穴道，還揚言要殺了我。&rdo;

杜關山：&ldo;……&rdo;

這丫頭，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正話反說。

&ldo;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把他給逼急了?&rdo;

杜若寧張張嘴，卻又沒說，露出一抹苦笑，過了一會兒，突然隔著書案抓住他的手，眼淚撲簌簌掉下來。

杜關山嚇一跳，忙傾身過去問她：&ldo;怎麼了，怎麼了，那小子真傷到你了嗎，別哭別哭，阿爹去把他打一頓給你出氣。&rdo;

杜若寧哭得更厲害了，抱著他的手不放：&ldo;阿爹不要去，他沒有傷到我，是我傷到他了。&rdo;

杜關山愣了下，驚訝道：&ldo;他功夫那麼厲害，你還能傷到他?&rdo;

&ldo;不是功夫，是我傷了他的心。&rdo;杜若寧泣不成聲，&ldo;阿爹，他沒有忘記我，他在密道為我塑雕像，每日給我上香，他這些年一直都惦念著我……&rdo;

&ldo;……&rdo;杜關山一時啞了聲，半晌才幽幽道，&ldo;這孩子，還挺有良心的，看來是我們錯怪了他。&rdo;

&ldo;也沒有。&rdo;杜若寧又哭著說，&ldo;他雖然記得我，可他還是殺了那些舊臣。&rdo;

杜關山又是一愣，繼而苦笑：&ldo;好孩子，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這一波三折的，你爹我實在承受不住了。&rdo;

杜若寧這時也哭得差不多了，情緒發洩之後，她漸漸恢復了冷靜，從袖中取出那支判官筆，遞給杜關山：&ldo;阿爹你看，這是我在犬舍的雜物間找到的。&rdo;

杜關山接過來，拿在手裡看了幾眼，神情變得悲傷。

&ldo;這是平安侯的判官筆，是你特意送給他防身用的，宮變後，他不願為李承啟效力，便辭去一切職務，歸隱山林去了，頭兩年，他還有書信寄給我，再後來就沒了訊息，我也曾派人去他隱居的地方找他，但是沒找到，現在，這物件既然出現在督公府，就說明……&rdo;

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以手掩面。

&ldo;說明他最終還是被江瀲殺了。&rdo;杜若寧幫他補充道，神情複雜而痛苦。

江瀲沒忘記她，這是好事，也讓她感動，可是江瀲又確確實實地幫李承啟殘殺了舊臣。

她心裡實在糾結，不知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來對待江瀲。

杜關山也同樣糾結，看著女兒哭紅的眼，除了嘆息竟不知說些什麼來安慰她。

這便是造化弄人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沒有人是對的，也沒有人是錯的，錯的只有天意。

江瀲哪怕真的殺了舊臣，寧兒也沒有立場責怪他，畢竟他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想要在朝堂有立足之地，除了依附皇帝，為皇帝賣命，還能做些什麼?

當然，他若念著公主的恩情，也可以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