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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就回過神，從書案後面繞出來，向兩人迎上去。

&ldo;先生!&rdo;杜若寧緊跑兩步，一聲先生喚出來，眼睛便濕潤了。

江瀲在她身後將房門關上，效古先生顫巍巍就要衝她行禮。

&ldo;先生不可。&rdo;

杜若寧忙將人扶住，不敢受他的禮，等他站穩後，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師生之禮，而後掏出那包梅子糖，含淚捧到他面前：&ldo;先生，吃糖。&rdo;

效古先生終於忍不住，兩行熱淚倏忽而下。

&ldo;好孩子。&rdo;他手指顫顫地捏了一顆梅子糖，和著淚放進嘴裡，&ldo;我早該想到是你，除了你，沒有學生敢拿梅子糖賄賂我。&rdo;

&ldo;也沒有先生像你這樣動不動就掉眼淚。&rdo;江瀲在旁邊接了一句。

效古先生的淚一下子就停了，氣呼呼瞪了他一眼：&ldo;你還有臉說我，不知道是誰跑到我這裡買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自己心裡只有……&rdo;

&ldo;老頭，你休要胡說!&rdo;江瀲急吼吼打斷他。

第254章 快去找你的美男子吧

效古先生給他留著面子，便沒再往下說。

&ldo;只有什麼呀?&rdo;杜若寧問。

外面響起了上課的鐘聲，江瀲拉著她就往外走：&ldo;快走快走，敲鐘了，你要遲到了。&rdo;

&ldo;已經遲到了，你讓我聽先生把話說完。&rdo;

杜若寧掙扎著不肯走，被江瀲強行拖了出去。

恰好在外面碰到了玉先生，不等玉先生說話，江瀲便把杜若寧給她：&ldo;先生去上課，順便把若寧小姐帶過去。&rdo;

玉先生先是一愣，繼而點點頭：&ldo;好的，若寧小姐跟我來吧!&rdo;

&ldo;……&rdo;杜若寧一肚子的話只好憋回去，跟著玉先生從小門去了東院。

江瀲看著她走遠，長出一口氣，回頭來找效古先生算帳。

&ldo;你這老頭能不能有點為人師表的樣子，什麼話都往外說。&rdo;

效古先生故作不解：&ldo;怎麼了，你自個臉皮薄不好意思，我幫你把心裡話說出來不好嗎?&rdo;

&ldo;不好。&rdo;江瀲板起臉威脅他，&ldo;什麼都不許說，關於我的事一句都不許說，包括我提前給你送過信的事也不許說。&rdo;

他早幾天便已經送信給效古先生，說了杜若寧是長寧公主的事，今天只是想找個藉口和杜若寧一起來書院，所以才騙她說效古先生還不知道。

效古先生何等通透，聽他一說就什麼都明白了。

&ldo;說別人是騙子，你不也是個騙子嗎?&rdo;

&ldo;我騙她沒她騙我多。&rdo;江瀲嘴硬道。

效古先生卻不這麼認為：&ldo;殺一個人是殺人，殺十個人也是殺人，本質上沒什麼區別。&rdo;

江瀲沒有繼續和他拌嘴，正經起臉色道：&ldo;是啊，是到了殺人的時候了，你那些神神鬼鬼的謠言抓緊時間多編一些，這回要死很多人的。&rdo;

效古先生也嚴肅起來，轉身回到書案後面，從抽屜裡拿出一本書開啟：&ldo;那你過來和我說說，這回都是誰要死?&rdo;

江瀲走過去，對著那些紅紅綠綠的畫線和他竊竊私語。

如果這時候杜若寧在場，就會認出這本書正是她找了許久都沒找到的教做胭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