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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宋府裡，卻還有一個房間亮著燈。

燈光昏黃，映著首輔大人蒼白的面容，那雙似多情又似無情的眼睛正靜靜地看著跪在面前的殷九娘。

&ldo;我本該殺了你的。&rdo;他輕聲道，&ldo;如果我殺了你，我今天就不會輸。&ldo;

殷九娘垂著頭，沒有說話。

宋憫沒有得到回應，又自顧自喃喃道：&ldo;我為什麼沒有殺了你，如果你死了，一切都會不一樣。&rdo;

殷九娘還是垂著頭，沒有說話。

宋憫似乎被她的沉默激怒，突然抓起桌上的劍向她走來，劍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這時，外面有人輕叩房門，不等宋憫應允，寧姑娘便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ldo;大人，藥好了。&rdo;她嬌聲說道，而後隨意瞥了一眼被宋憫拿劍指著殷九娘，笑問，&ldo;姐姐怎麼又惹大人生氣了?&rdo;

第362章 你自己就是個該死的還想著救別人

殷九娘木木的表情終於在看到寧姑娘時有了一絲動容，當著宋憫的面不敢出聲，只能以眼神示意寧姑娘退開。

寧姑娘卻像是看不懂一般，笑著去問宋憫：&ldo;大人，姐姐什麼意思，我沒看懂。&rdo;

她本意是想給殷九娘上眼藥，不料宋憫卻冷著臉沖她厲聲道：&ldo;出去，誰讓你進來的。&rdo;

寧姑娘的笑容一僵，知道自己失算，忙將手中藥碗遞過去，嬌聲討好道：&ldo;大人，寧兒來給您送藥。&rdo;

&ldo;滾出去!&rdo;宋憫突然大怒，揮手打翻了藥碗，碎瓷片和藥汁濺了跪在地上的殷九娘一身。

寧姑娘也被震倒在地上，發出&ldo;哎喲&rdo;一聲痛呼。

殷九娘躲開宋憫的劍鋒，伸手去扶她，關切問道：&ldo;可是摔著了?&rdo;

奈何寧姑娘並不領情，一把推開她，轉而撲過去抱住了宋憫的腿，楚楚可憐地仰起臉，故意側臉將那顆嬌艷欲滴的淚痣展現在宋憫眼前。

&ldo;大人，您怎麼了大人，我是阿寧呀!&rdo;她嬌嬌軟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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