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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而坐，江瀲啟開酒封，把酒罈遞給她：&ldo;紹興女兒紅，第一口先給你喝。&rdo;

杜若寧也不跟他客氣，接過來喝了一大口，又遞還給他。

醇厚甘甜的酒香溢滿口腔，滑過喉嚨，一整天的疲憊和鬱悶都隨之煙消雲散。

江瀲也喝了一口，咂咂嘴道：&ldo;南山書院的松樹下，還埋著幾壇春風醉，我和先生約定，什麼時候幫你報了仇，就拿到你墳前祭奠你，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rdo;

&ldo;這叫什麼話，用不上很遺憾是嗎?&rdo;杜若寧哈哈笑，&ldo;為了滿足你這個願望，我要不要再……&rdo;

餘下的話沒說出口，被江瀲迅速捂住了嘴。

&ldo;不要說那個字。&rdo;江瀲道，&ldo;若寧，你答應我，永遠不要在我面前說那個字，哪怕開玩笑也不要說。&rdo;

杜若寧的心軟成一團，對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ldo;好，我不說，你也不許說。&rdo;

&ldo;嗯。&rdo;江瀲鬆開她，抱起酒罈餵到她嘴邊，&ldo;來，再喝一口，等這壇酒喝完的時候，我告訴你一個秘密。&rdo;

&ldo;什麼秘密?&rdo;杜若寧喝下一口酒，迫不及待地問。

江瀲也喝了一口，神秘兮兮地搖頭：&ldo;喝完再告訴你。&rdo;

杜若寧向他伸出手：&ldo;酒罈給我，我一口悶了。&rdo;

&ldo;那不行，要慢慢喝。&rdo;江瀲道，&ldo;今晚月色這麼好，難道你不想和我多坐一會兒嗎?&rdo;

&ldo;想。&rdo;杜若寧仰頭望著月亮，聲音輕柔如風，&ldo;如果可以，我想和你看一輩子月亮。&rdo;

江瀲看著她，伸手將她攬在懷裡。

&ldo;算了，我等不及這壇酒喝完了，我要現在就把那個秘密告訴你，杜若寧，我喜歡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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