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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一會兒，杜若寧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來：&ldo;你和那個張郎，究竟怎麼回事?&rdo;

殷九娘手一頓：&ldo;你怎麼知道張郎，是我糊塗的時候說的嗎?&rdo;

&ldo;嗯。&rdo;杜若寧輕輕應了一聲。

殷九娘自嘲一笑：&ldo;我以為我已經把他忘了，沒想到人都死了，我卻還記得。&rdo;

&ldo;死了?怎麼死的?&rdo;杜若寧著實吃了一驚。

&ldo;我殺的。&rdo;殷九娘道，&ldo;我把他和那個女人一起殺了，他們死的時候還光著身子抱在一起。&rdo;

&ldo;……&rdo;杜若寧拿掉帕子坐起來，盯著她半天沒說話。

&ldo;怎麼，你不會想把我送官吧?&rdo;殷九娘說道，繼而一笑，&ldo;我忘了，督公大人就是官，沒關係，我早就不想活了，只是自己下不去手。&rdo;

&ldo;不，這事不歸我管。&rdo;杜若寧搖搖頭，指著自己的眼睛問，&ldo;還腫嗎?&rdo;

&ldo;好多了。&rdo;殷九娘道。

&ldo;那我們出去看風景吧!&rdo;杜若寧下了床，主動拉起她的手。

殷九娘似乎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反應，愣愣地跟她往外走。

杜若寧又道：&ldo;這世上確實有許多該死之人，若有人背叛了我，我也會這樣做的。&rdo;

殷九娘看著她，微微紅了眼眶。

甲板上，江瀲正站在陽光下，四處張望著尋找杜若寧。

看到杜若寧和殷九娘牽著手走出來，他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迎上去。

&ldo;小哥哥!&rdo;殷九娘突然掙脫杜若寧的手，雀躍著向他飛奔而去。

江瀲嚇得掉頭就走。

杜若寧站在那裡一臉無奈。

這九娘，她到底是犯糊塗，還是犯花痴?

望春及時趕到，把九娘連哄帶騙地拖走了，杜若寧追上遠遠躲開的江瀲，和他並肩站在船頭看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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