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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除掉他也很正常。

至於宋憫……

哼!

江瀲冷哼一聲，宋憫也不是頭一次對他痛下殺手了，他到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

&ldo;既然是京城的仇，那就等回京城之後再報吧!&rdo;他望著被晚霞鋪滿的河面淡淡道，&ldo;天黑之後把那三個人扔河裡去，能不能活命，看他們的造化。&rdo;

做出這樣的決定，對於殺人如麻的督公大人來說，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若是在京城，他單單為了殘暴的名聲，也不會讓刺客活著走出東廠的詔獄。

望春領命而去，天黑之後，果然把人扔到了河裡。

江瀲和杜若寧在甲板上親眼看著那三個人被扔下去，誰也沒有說話。

沒想到坐在自己房間看夜景的殷九娘也看到了這一幕，震驚之下，便又糊塗起來，拉開門不顧一切地跑了出去。

&ldo;殺人了，殺人了!&rdo;她飛奔到江瀲身邊，不由分說就要往江瀲懷裡躲，&ldo;張郎救我，人家好怕怕……&rdo;

江瀲黑著臉躲開，命令望春把人帶走鎖起來。

殷九娘似乎被嚇狠了，嚶嚶地哭起來，哭得十分傷心：&ldo;張郎，你好狠的心，你當真要棄我於不顧嗎?&rdo;

雖然她平時瘋瘋癲癲，人長得確實好看，哭起來梨花帶雨的，別說是男人，杜若寧的心都被她哭軟了。

&ldo;九娘別哭，他不是你的張郎，你好好想想，你的張郎從前是怎麼對你的，他會捨得對你如此絕情嗎?&rdo;

殷九孃的哭聲小了些，輕輕搖頭：&ldo;張郎對我百般溫存，柔情蜜意，從不捨得讓我哭。&rdo;

&ldo;對呀，所以這個不是你的張郎。&rdo;杜若寧道。

&ldo;那他是誰，他是誰的郎君?&rdo;殷九娘抹著眼淚問。

&ldo;……&rdo;杜若寧看了看江瀲，&ldo;他呀，他是我的江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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