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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說的有道理。

因為世上確實沒那麼多巧合。

&ldo;首輔大人，我猜的對不對，你倒是說呀!&rdo;沈決從佇列中走過來，皮笑肉不笑地向宋憫問道。

宋憫想一劍捅死他。

五皇子被太子盯著，不敢隨意幫腔，其餘事先和宋憫透過氣的官員也沒等到適合自己插話的時機，生怕言多必失反幫了倒忙，都不敢輕易發聲。

嘉和帝面色沉沉，一言不發地坐在龍椅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宋憫的手在袖子裡攥緊，面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ldo;沈指揮使不愧是錦衣衛的人，光憑猜測就能給人定罪，照你的猜測，本官都能派人刺殺掌印了，還有必要為了塞一個眼線大費周章嗎，我何不乾脆將他殺了一了百了?&rdo;

&ldo;那我不知道了。&rdo;沈決攤攤手，&ldo;所以，首輔大人是承認殷九娘是你安插在掌印大人身邊的眼線了嗎?&rdo;

宋憫怔了怔，發現自己除了承認已經別無選擇。

並且他即便承認了，也沒辦法再說出九娘曾見到江瀲和杜若寧三次離開大船的事。

因為他方才已經親口為江瀲作了證，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去推翻自己的言論。

就算他推翻，也沒有人會相信。

就算有人信，江瀲也可以說他是出爾反爾，存心誣陷。

難怪江瀲敢在一開始就把九娘拎出來，絲毫不擔心九娘會把他三次離船的事情說出來，是因為他早已算準自己會為了隱瞞那場刺殺替他作證，而這個證一旦做了，就再也不能改口。

可是，他在說出九孃的名字前，當真一點都不擔心九娘會將他三次離船的事情捅出來嗎?

他應該也是在賭，像賭徒押大押小一樣，押那一半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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