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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你已然畸形的虛榮心嗎?&rdo;

&ldo;不，我只是想看看你為了江瀲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rdo;宋憫在她灼灼的目光逼視下，竟有些許的不自在，&ldo;你方才不是說可以為他赴死嗎，為何現在卻連跪一下都要猶豫許久?&rdo;

&ldo;你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你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我，沒有真正瞭解過李長寧。&rdo;

杜若寧看著眼前即便病態仍然難掩俊美的男人，他的眉目依舊深邃，卻沒有了往日的深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即便前面是萬丈深淵也絕不回頭的執拗與決然。

她一時覺得這人是因為親手殺了心愛之人，後來又一次次求而不得，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一時又覺得，或許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從前的春風得意，鮮衣怒馬彌補和掩蓋了他內心的陰暗，導致自己沒能看清他的本質，就好比他也從未看清過自己一樣。

&ldo;我是可以為江瀲赴死，但這不代表我會為他丟棄我的尊嚴。&rdo;杜若寧道，&ldo;雖然我如今已經換了樣貌，但我的魂靈仍是李氏皇族最尊貴的公主，如你這般卑鄙無恥之人，不配我犧牲天家尊嚴相求。&rdo;

她頓了頓，又接著道：&ldo;自然，我也不會告訴你我來信陽府的目的，因為我比誰都清楚，即便我告訴了你，你也不會為我和江瀲解除血咒，只會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將我倆攥在手心任你拿捏，我說得對不對?&rdo;

&ldo;……&rdo;宋憫張張嘴，竟不知該說對還是不對。

說對，就證實了杜若寧的猜測，他無論如何不會為他們解咒。

說不對，難道他還真的為他們解咒不成?

杜若寧瞭然一笑：&ldo;宋憫，我小瞧了你，你也小瞧了我，我此番前來，什麼交易都不想和你做，我只是為了弄清楚江瀲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如果我們不聽你的話，你就會以自殘的形式來和我們同歸於盡嗎，那你現在就自殘一個讓我瞧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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