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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是。&rdo;

&ldo;我也是。&rdo;

好多聲音亂糟糟地附和。

這時，突然有個聲音大聲道：&ldo;我不是，我家不缺錢，我是怕捱打，怕東廠的十大酷刑。&rdo;

現場有片刻的安靜，過了一會兒，有人跟著承認：&ldo;其實我也是被東廠的人嚇跑的，但這沒什麼好丟人的吧，天下有誰不怕東廠?&rdo;

&ldo;你說得對，怕東廠一點都不丟人，何況督公大人這樣做是為了我們好，如果他不這樣嚇唬我們，我們現在已經被水沖走了。&rdo;

&ldo;沒錯沒錯，督公大人雖然惡名在外，但這一次真的要感謝他，他可比那個首輔大人好多了。&rdo;

&ldo;首輔大人也做了不少事呀，我聽說他和督公大人一起在府衙坐鎮指揮，出了很多好主意的。&rdo;

&ldo;那又怎樣，他這只能叫贖罪，就是他激怒了長寧公主，才會引來這場大雨。&rdo;

&ldo;這樣說的話，那他當然比不過督公大人，但多少還是有用的。&rdo;有人弱弱地發表意見。

杜若寧四個坐在不遠處，聽著民眾七嘴八舌地爭論，默默啃著手中的饅頭。

現在水勢已經穩定，這裡是離城最近的一處安置點，他們只要在這裡等著，應該可以等到江瀲和沈決。

&ldo;小姐，饅頭真香。&rdo;茴香咬下一大口，鼓著腮幫子說道，&ldo;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饅頭。&rdo;

&ldo;饅頭一直都這味，你只是太餓了。&rdo;杜若寧漫不經心地回她，心裡卻在惦記著江瀲。

&ldo;小姐說得對，你若再餓三天，牛糞都是香的。&rdo;藿香在旁邊接了一句。

&ldo;別別別，我可不想吃牛糞。&rdo;茴香一著急，饅頭卡在了嗓子眼，噎得她直翻白眼。

望春忙從旁邊的水桶裡捧了一捧水餵給她喝。

桶裡面接的是天上掉下來的雨水，茴香雖是個丫頭，卻從來沒喝過這種髒水，奈何這會兒噎得要死，便也顧不上別的，就著望春的手把水喝了，終於順下那口饅頭。

&ldo;噎死我了。&rdo;她拍著胸脯喊道，隨即又推瞭望春一把，&ldo;你洗手了沒有啊?&rdo;

望春被她推坐在泥地裡，卻也不惱，笑著說道：&ldo;洗了，在桶裡洗的。&rdo;

&ldo;……&rdo;茴香頓時不幹了，瞪著眼睛吼他，&ldo;你居然給我喝你的洗手水。&rdo;

&ldo;這個時候，有水喝就不錯了。&rdo;望春道，&ldo;我們東廠的兄弟去西北執行任務，遇到沙塵暴，被埋在沙漠裡，還喝過尿呢!&rdo;

&ldo;不是吧?&rdo;茴香不敢置信地看著他，&ldo;你也喝過嗎?&rdo;

&ldo;我沒有，我是乾爹的親兒子，不用去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rdo;

&ldo;那還好，要不然我都不想跟你坐一塊了。&rdo;

&ldo;你嫌棄我?&rdo;

&ldo;不是，我就是怕一看到你就想起尿。&rdo;

望春：&ldo;……&rdo;

兩人拌著嘴，把氣氛都帶得歡快起來，杜若寧也忍不住笑了幾聲，直到那邊的人群裡突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

&ldo;督公大人他真是個大好人呀，他為了救我們，自己被水沖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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