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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rdo;杜若寧問。

江瀲微怔。

他當然知道，宋憫就是被他趕走的。

或者說，是他們各退一步的條件。

他召回沈決，宋憫提前離開。

因為若寧太聰明瞭，事後肯定是要找宋憫問話的，他擔心瞞不住。

現在看來他猜得一點沒錯，一晚上沒過去，若寧便發現了端倪，迫不及待地去找了宋憫。

他不禁暗自慶幸，還好宋憫走得夠快。

&ldo;我不知道，他沒和我說。&rdo;江瀲道，&ldo;他這人這麼討厭，走了也好，省得整天陰魂不散地跟著我們。&rdo;

&ldo;可是，我還有話要問他。&rdo;杜若寧道，&ldo;我後來想了想，他如果要威脅我，肯定是因為你身上的毒，我想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rdo;

&ldo;問他做什麼，我覺得我的毒已經好了。&rdo;江瀲笑道，&ldo;自從那次在船上發作之後，後面就一直沒疼，應該是好了。&rdo;

&ldo;真的嗎，後面一直沒疼嗎，還是你怕我擔心，瞞著沒告訴我?&rdo;杜若寧審視著他，不肯輕易相信。

&ldo;是真的，真的不疼了。&rdo;江瀲回望她的眼睛，目光鄭重而真誠。

其實也沒什麼，宋憫不是說了嗎，只要不動情，就不會疼，只要不想她，就不會疼。

那他就不動也不想好了。

從前他以為只有自己會疼，心想只要疼不死，他就可以繼續愛她。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他們兩個都會疼。

既然若寧還沒疼是因為還沒愛上他，那就讓她永遠不要愛上他好了。

世間情感又不只男女之情這一種，他換一種也未必不行，做她忠誠的衛士，做她得力的幫手，甚至像薛初融那樣，做她發乎情止乎禮的知己，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又有什麼不可以。

倘若宋憫想以此來牽制他，未免把他想得太弱小，十年前，他從一個一無所有低微卑賤的小內侍做起，直做到如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靠的全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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