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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請教姑母如何避孕，這種內容最好連丫鬟也不要看見。

四封信都寫完，收進信封用印泥封好，華陽吩咐朝雲送去公爹那裡，等著一起交給驛差。

到了下半旬，陳敬宗忽然想起來，問她：&ldo;要過年了，你不給皇上娘娘寫信拜年?&rdo;

華陽：&ldo;寫了，這會兒大概都到京城了。&rdo;

陳敬宗看著她淡然的臉，問：&ldo;給長公主寫沒?&rdo;

華陽瞪他一眼，卻也沒有否認。

陳敬宗笑了，又有點惋惜：&ldo;既然長公主有辦法，咱們離京之前，你就該去探望探望，取些經來。&rdo;

華陽置若罔聞，連眼刀都不想給他。

自這日起，陳敬宗開始盼著京城的來信，可惜驛差過年也要放假，長公主的信大概要年後才能到。

除夕這晚，就著鎮上其他人家裡此起彼伏的鞭炮聲，陳家眾人吃了一頓非常簡樸的年夜飯。

飯菜依然是素的，但眾人心頭的悲傷已然淡卻，與懷念老太太相比，所有人都更期待新的一年。

回到四宜堂，華陽泡泡腳，準備睡了。

陳敬宗也泡好了，叫朝雲只管退下休息，不必熄燈。

已經躺進被窩的華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陳敬宗盤腿坐在床邊，目光認真地看著她：&ldo;上次你送我手帕，禮尚往來，我也為你準備了一份新年賀禮。&rdo;

華陽該期待的，可陳敬宗這個人，比此時更鄭重的神情都有過，說出來的卻全是葷話。

她漠然地等著。

陳敬宗將手探進中衣衣襟，頓了頓，補充道：&ldo;因為不能正大光明地出門，我只能去隔壁那個鎮子物色禮物，小地方東西差，你別嫌棄。&rdo;

華陽還是一臉漠然。

陳敬宗終於伸出手來，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看起來就很有力。

此時他的指尖，捏著一方疊得平平整整的紅緞。

&ldo;開啟看看。&rdo;陳敬宗將紅緞遞過來。

華陽看著那紅緞，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是一方蜀錦，也許是鎮上那個繡鋪的鎮店之寶。

蜀錦名貴，裡麵包著的東西，肯定也不是俗物，剛剛陳敬宗不過是故意謙虛罷了。

華陽終於有了一點期待，掀開被子坐起來，慢慢展開。

她看緞子，陳敬宗看她。

公主本就長了一身冰肌玉骨，這會兒坐在燈下，映得她的脖頸、雙手更白了，白膩膩的透著光。

這樣的白，即便只是尋常姿色，也能令男人血流加速，更何況她還色若牡丹。

華陽一直開啟紅緞的最後一層，才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她困惑地抬起頭。

陳敬宗笑了：&ldo;找什麼，這緞子就是禮，再過半個月咱們就除服了，你當初從京城帶來的都是素色衣裳，現在把這緞子做成衣，過陣子剛好穿。&rdo;

華陽再去看那緞子，就這麼小小一塊兒，除了做一雙襪子或兩方手帕，就只能做……

終於察覺他意圖的華陽，丟下緞子，轉身鑽進被窩。

陳敬宗迅速跟進來，從後面摟住她，一下一下地親她雪白的側頸：&ldo;你長得白，穿紅兜最好看。&rdo;

華陽暗暗地抓緊被子。

陳敬宗又親她的肩頭：&ldo;皇上真是抬舉我，把你這樣的公主嫁過來，也幸好你是公主，不然成親那晚我能把你……&rdo;

他沒說完，華陽羞惱地轉過來，死死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