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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就看臨場發揮、現場應變了。

有少淮傳授經驗，兩人平日裡注重練體，身子骨硬朗，不似普通書生那般孱弱。

為了幫他們打磨穩健的答題節奏，在裴少淮的建議下，夫子為少津、言成安排了兩場&ldo;預考&rdo;，每場九天，所有時間設定都與秋闈一樣。

制藝題、判表詔題，是夫子出的，時事策問則是徐大人出的，題目的廣度、難度不亞於真正的秋闈。

第一場考下來，兩人皆在預考中出現了不少問題，影響到筆下文章的質量，夫子判卷後言道：&ldo;只有平日裡的八成水準。&rdo;

少津、言成不由一驚，立馬反思琢磨，以求面面具善。

第二場的時候，兩人顯然從容了許多，沒有盲從對方節奏，而是按照自己的路數來，宛如按照設想好的刻度一步步往前走，有條不紊。

這回，夫子判卷後，十分滿意，卻不露於色，言道：&ldo;九分矣。&rdo;

……

秋色漸濃，天氣乾爽，桂花樹上抽出細小花苞，藏於葉間，尚不聞其香。

京城裡學子愈見增多，多是來赴考北直隸秋闈的。

八月初八，秋闈的前一日，少津、言成皆已準備就緒，三更天裡，就著貢院燃放的訊號炮登車出發。

貢院門前，燈籠光微，映於二人臉上，稍顯緊張，少淮前來送考，笑呵呵打趣道：&ldo;都到門前了，無需緊張，也無需多想，只消記得自己叫甚麼名字就成，其他皆可忘了。&rdo;

再次點驗考籃物件無誤後，少淮送他們排隊入場，才回到馬車裡。

巧了，裴少淮透過車簾，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不遠處，車上之人下來，果真是老熟人‐‐另一個裴家。

裴少炆上回只中了副榜，不算中舉，今年要再次下場考試。

三年不見，裴少炆未見壯實，反倒消瘦枯槁了幾分，眼神有些迷離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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