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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夫子的要求來辦。&rdo;

&ldo;我省得了，這段時日我把生意放下，專門盯著這件事，你放心罷。&rdo;林氏應道。

如此，淮哥兒、津哥兒每日往返裴徐兩府，雖然石臺寫字吃了不少苦頭，但過得特別充實，學問不知不覺長進了不少。

那段夫子實在脾氣古怪，明明透過書房的窗戶，就能看到涼亭，觀察兩個小子在幹甚麼。但他從來不看，也不過問，只閉門鎖戶地看自己的書。

直到一個多月之後。

段夫子身邊的伺候的老僕人阿篤來報話，道：&ldo;段先生，那缸水已經見底了。&rdo;

段夫子心裡一數，已過了四十日，這才打起精神問阿篤，道：&ldo;他們的家人可來求過情?他們自己又可曾叫過苦?&rdo;

&ldo;先生，沒有。&rdo;

又問：&ldo;兩個小子可有甩筆、撒水，亂塗亂畫?&rdo;

&ldo;也沒有，碗裡沒用完的水，都規規矩矩倒回缸裡了。&rdo;

段夫子微微點頭，繼續問道：&ldo;他們平日裡，都在石板上書寫甚麼內容?&rdo;

&ldo;老奴學識有限，恐怕答不全。&rdo;

&ldo;你只管說你見到的。&rdo;

阿篤才道：&ldo;早兩日好似在默寫論語孟子，奮筆疾書，想必是心中十分熟悉了。後來，兩位少爺帶來了《大學》《中庸》，邊學邊抄，所以速度慢了許多，每日用水自然也就少了……偶爾，也曾見他們謄抄詩詞解悶。&rdo;

&ldo;可沒見你替別人說過這麼多好話。&rdo;段夫子難得笑笑，揶揄老阿篤道。

阿篤應道：&ldo;哪是甚麼好話，老奴受命盯著他們，如實向先生稟報而爾。&rdo;

&ldo;你去給千里傳個話，就說，這兩個小子我收下了，讓他在言成小子旁邊，添兩個座位。&rdo;

&ldo;是。&rdo;

莫看段夫子只堪堪問了兩三個問題，似是草率，實則，每個問題都有他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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