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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幾分相像的王高庠，沉默半許，才道：&ldo;知曉了能如何?不知曉又如何?&rdo;

&ldo;有些事情，不去追究、不說出來，尚可以自欺欺人，一旦說破，不過徒增煩惱罷了。&rdo;黃青荇繼續道，&ldo;一顆不能成事的棋子，一無是處，是不配談這些的。&rdo;

原本語氣一直很平靜，可粗喘幾息之後，黃青荇陡然暴怒掀翻矮桌，嘶吼道：&ldo;自我知曉京中有個鐘鳴鼎食的王家，見到位高權重的王大人，我方知曉，此前的數十載都是苟活……我吃的苦難，難不成只是為了知曉上家是誰?知曉自己是個棄兒?&rdo;

黃青荇一字一頓說道：&ldo;我要的是功成名就，位高權重。&rdo;

發狂過後，黃青荇起身理了理衣襟，走到門口處，又道：&ldo;廢話不多說，助淮王宮變是上家的指示，王太保若有膽忤逆，只管我行我素，若是沒有這份魄力，我希望在萬壽節上看到王太保的人。&rdo;

言罷甩袖離去。

黃青荇的身影很快融入漆黑的夜裡，王高庠望著門外，長嘆了一聲。

……

禮法，國之紀綱。

在大慶朝，萬壽節與正旦、冬至為三大節，最受重視。

距萬壽節只剩幾日，京都中央御街兩側，匠人們忙忙碌碌，用各式的彩畫、彩布把街道兩側打點得花團錦簇。

入夜時分，掌亮燈籠，更顯熱鬧絢麗，頗有&ldo;萬家燈火，十里光照&rdo;之觀。

裴家二房的新宅子裡，重新聚於京都的一家人正在用晚膳。

裴秉盛略扒了幾口便把碗放下了，說是外頭還有些要緊事要辦，出去一趟。

&ldo;坐下。&rdo;裴珏平平一聲卻充滿威嚴，他一邊夾菜一邊問道，&ldo;這個時辰了，你出去做什麼?&rdo;

&ldo;沒……沒什麼。&rdo;裴秉盛顯然心虛，假笑道，&ldo;父親，只是和幾個舊時同僚聚一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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