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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上，卻並未停下話語，他繼續說：&ldo;在進入改造基地後，前期的三年時間，你一直都在被迫適應人魚的各種生活。明明身為人，卻被壓入水中，無法呼……&rdo;

&ldo;夠了!&rdo;

裴氤身體劇烈顫抖，雙手抱頭，指甲幾乎嵌入頭皮之中。

隨著戚淵的話，她的腦海中滿是當年受過的折磨，而她的淚，早在之前就已經哭幹，此時根本流不出半滴。

即便她怕戚淵，也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

不。

不要再聽當年的事情……

江緣：&ldo;……&rdo;

江緣的身體往前探了探，伸手請撫裴氤的手腕。他閉上眼，張開唇，一道輕柔的歌聲響起，如春風撫過裴氤的精神。

床上的裴氤情況終於好上許多，但剛剛發生的一切，似乎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在這種安逸的聲音中，她很快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睡過去，鬆開的手裡，還能清楚看到數十根帶著毛囊的頭髮。

……好疼。

而且好可惜。

身為程式設計師，江緣默默為頭髮哀悼一瞬，他回頭，看向皺著眉頭的戚淵，輕聲說：&ldo;先出去。&rdo;

戚淵腳尖一轉，先朝向江緣，之後立刻轉向門的方向，逕自出去了。

過了會，蘇管家進來，這才把江緣推出去。

江緣：&ldo;。&rdo;

倒也不必如此避嫌……

等門闔上，走出一段距離，江緣才不贊同道：&ldo;你剛剛不該那麼說。&rdo;

&ldo;這是她的經歷，也是她早晚要面對的事。&rdo;

戚淵卻神色淡漠，他似乎想到什麼，不悅道，&ldo;逃避並不會讓過往的一切都消失，只會讓她成為一個連刀都拿不起，連仇都不敢報的懦夫，也會讓她變得更好欺負，任人宰割，最後甚至失去自我……&rdo;

江緣：&ldo;可你也會有不想提及的過往和傷疤……&rdo;

&ldo;不。&rdo;

戚淵眼睛眨也不眨，斬釘截鐵道，&ldo;我沒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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