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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緣：&ldo;……&rdo;

江緣：&ldo;…………&rdo;

可惡，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魚。

‐‐要不是二老闆發的這條訊息提到&ldo;懲罰&rdo;，江緣都快要忘了上次刷腹肌男影片，被二老闆發現的事了……

&ldo;江緣。&rdo;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江緣一愣，這才發現戚淵竟然沒出門，而是就在房間內。對方神色冷漠，站在水箱上，正居高臨下看江緣。

江緣登時表情怨念。

他扁扁嘴。

尋常的社畜只需要應付一個老闆，他倒好，要應付足足三個!尤其是二老闆，簡直就是資本家本家。

所以，大老闆究竟能不能管管二老闆啊?

‐‐他昨晚那麼累，一夜沒醒，可不是為了故意躲避二老闆的懲罰，而是因為上班太累了好嗎?說真的，真的會有人上完一天的課，或者幹完一天的活，晚上還能繼續起來嗨的嗎?

戚淵一頓。

他是今天早上才拿到身體控制權的。

精神上的疲憊告訴他，那個自從紊亂期加重後，大多數夜晚，都會強行控制他身體的……姑且稱為&ldo;人格&rdo;的人，又是一夜未睡。

等到中午，蘇管家見小人魚一直沒醒，來跟他匯報，他便隱隱有些懷疑，那個人格會不會半夜拉人魚起床做了什麼，比如讓人魚唱歌給他聽，所以才導致人魚同樣困頓。

現在，觸及江緣充滿怨念的視線，戚淵心中基本已經知道答案了。

戚淵回眸，抬起一隻手。

一旁的蘇管家立刻會意，趕房間中打掃衛生的侍從一起出去。

等房間門關閉，只剩下他們，戚淵便開門見山，直接問：&ldo;晚上的我，是不是逼你做什麼了?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儘量約束他。&rdo;

‐‐戚淵之前知道了江緣魚尾能變成雙腿的秘密。那現在，江緣反過來知道他有多重人格的秘密，似乎也不算什麼。

江緣：&ldo;?&rdo;

什麼?

大老闆終於要管了?

這可是你說的!

江緣手速爆表，飛快開啟終端，將二老闆之前給他發的《和人魚婚後必做的一百件事》的檔案，直接打包給戚淵轉發過去。

終端一亮。

戚淵抬起手腕，看到新接收的檔名稱。

戚淵：&ldo;?&rdo;

……這和他想的，略微有些出入。

第49章

沉默在房間中蔓延。

戚淵開啟檔案， 盯著上面的內容看了又看。

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指腹偶爾敲擊光屏，發出的輕微音效。

不知道看到哪一條內容， 戚淵下頜骨猛然收緊。

他喉結滾動，神色愈發沉， 連帶著猩紅色的眼眸瞧著都比之前要暗， 像是濃稠的幾近乾涸的血液， 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半晌，戚淵終於開口， 聲音卻十分冷靜平淡：&ldo;知道了。&rdo;

他長睫垂下來一點，不經意般問， &ldo;你們做到第幾條了?&rdo;

江緣：&ldo;。&rdo;

這是重點嗎?

重點難道不是二老闆壓榨魚嗎?

江緣回：&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