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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緣眨眨眼， 打了個呵欠，又一頭埋進被子裡。

戚淵：&ldo;……&rdo;

看得出來， 這條魚並不怎麼在意昨晚被攻擊的事。

也是， 他向來心大。

‐‐當初戚淵試探江緣時， 也曾做過類似的事， 那時這條魚就沒什麼反應， 完全不反抗， 把&ldo;看淡生死&rdo;四個大字刻進了骨子裡。

再後來……

戚淵收回目光，他盯著終端介面，語氣平靜：&ldo;不餓?&rdo;

過了會，被子裡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ldo;等下再吃。&rdo;

戚淵&ldo;嗯&rdo;了聲：&ldo;時間不早，等會午飯就在房間裡吃，蘇管家已經去籌備了，你有什麼想吃的，現在還能發訊息給他。&rdo;

江緣沒應。

但戚淵知道對方聽見了。

他的手指在終端上點了點，突然問：&ldo;我記得，你不是和他在做那個什麼一百件事?&rdo;

戚淵狀似不經意般問，&ldo;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rdo;

江緣：&ldo;。&rdo;

又來了。

明明是同一個人，非要江緣當第三者傳話筒。

江緣回想了下，答：&ldo;後來他說不按那個順序來了。&rdo;

‐‐不然&ldo;一起睡覺&rdo;這件事，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小人魚的聲音從被子裡發出來。

戚淵一低頭，就能看到江緣頭顱輕微動彈時，起伏的被子，以及能感覺到對方說話時，噴灑在他腿側的微弱氣流。他的身體輕微繃緊，神色恍惚一瞬，半晌，才&ldo;嗯&rdo;了聲。

不多時，房間門被敲響。

&ldo;將軍，午飯到了。&rdo;

蘇管家進入房門內，目光在將軍床上的那個鼓包上停留片刻，忍不住露出笑來，他輕聲說著，臉上都擠出了皺紋。

再回過頭，蘇管家壓低聲音，對幾名侍從說：&ldo;動作輕點。&rdo;

侍從魚貫而入，輕手輕腳將美食放在餐桌上後，便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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