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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

戚淵想到什麼，眯了下眼眸。

他只反駁了那麼一句，便不再多言，而是慢條斯理道，&ldo;但在我遭報應之前，你先想想自己能不能順利活下來吧。&rdo;

齊響一哽。

&ldo;就算你是上將，也不能代替法律‐‐&rdo;齊響正要反駁，突然覺得身上似有千金重，壓著他&ldo;咚&rdo;的一聲，雙膝重重跪在地上!

他被迫低垂著頭，脖頸沉痛，拼命想對抗那股壓力，卻根本無用，反而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戚淵居高臨下看著齊響，嘲弄道：&ldo;像你這種象牙塔裡長大的巨嬰，真是夠天真，竟然妄圖從我這裡帶走人魚?&rdo;

&ldo;何況人魚這種生物……&rdo;戚淵聲音低沉，冷哼一聲，評價道，&ldo;趨炎附勢，攀高結貴，目下無塵，沒一條是好東西，值得你這麼拼命?&rdo;

說話間，他冷冷看向江緣。

江緣自覺接收到上班訊號：&ldo;啊對對對對。&rdo;

戚淵：&ldo;……&rdo;

江緣：&ldo;……&rdo;

戚淵一頓：&ldo;閉嘴。&rdo;

江緣：&ldo;。&rdo;

嘖。

將軍好難伺候啊。

比他上輩子的老闆還難搞。

第6章

&ldo;怎麼不值得?&rdo;

齊響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諷刺道，&ldo;只有你這種冷心冷情，眼裡沒有愛，只有殺戮的，悲哀的人，才會在做事的時候考慮值不值得吧?&rdo;

&ldo;是嗎?&rdo;戚淵神色淡淡。

他縱步走向齊響，抬腿一腳踩在後者的肩胛骨上。

沉重的力道，將齊響的身軀壓的更彎。

&ldo;唔。&rdo;齊響忍耐不住，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悶哼。

&ldo;我冷心冷情，總比你私自闖入我的莊園，企圖盜走人魚，還辱罵上將軍銜的軍人，以下犯上，要好一點吧?&rdo;

戚淵垂眸，一手搭在腿上，他唇角勾起一點，饒有興趣問，&ldo;齊先生，你是基地的工作人員，當初入職，就算是沒考過這方面的內容，也該稍微瞭解過吧?那你跟我說說，你犯的都是什麼罪名?&rdo;

齊響抿唇。

鐵鏽味在口腔中蔓延。

他垂眸，低聲說：&ldo;我不怕坐牢，也不怕死。&rdo;

齊響心想，他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救小人魚，是在做好事，在跟惡勢力對抗。他有什麼好怕的呢?

戚淵瞧著對方的模樣，微微眯了下眼，輕哧一聲：&ldo;冥頑不靈。你表面說得倒是好聽，要救人魚，帶他走。可就算我放行，你懷揣著這樣的寶貝，能守得住?你知道自己未來會面對什麼嗎?還是說，那些恐怖分子偷人魚食用，活體解剖，毒啞人魚做精神實驗的新聞，都被你吃到狗肚子裡去了?&rdo;

嘶。

聽起來好痛。

江緣默默抱緊了自己的魚尾。

齊響也聽得呼吸一窒，面上隱隱發白。

他當然看過這樣的新聞，甚至近年來，這種事故變得愈發多了起來，而他精神力只有b級，戰鬥力弱，家裡勢力也不強，確實無法保護小人魚的安危，甚至需要東躲西藏，前往偏遠星球。

如果他一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