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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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一道鮮血飈出，在面對緣一的斬擊時，黑緣不躲不避，硬生生的用身體接下了他的斬擊。

一道猙獰的傷口在黑緣的胸口處呈現，而黑緣更是面帶獰笑的伸手抓向緣一手上的武士刀。

以他的想法就是趁緣一失神的瞬間將他的刀給掠奪過來。

而說實話，緣一確實是因為黑緣那超乎想象的，以身體接下他的斬擊而出現了一瞬間的錯愕，但還不至於讓他失神。

在見到黑緣伸手的時候，緣一便轉動刀身，牽動呼吸法的焰刀對準他再度揮砍而出。

僅在剎那間便將黑緣的一隻手臂給斬落，並且因此而兩人分開了些許的距離。

而黑緣見狀，不惱反笑，臉上充滿了肆意的殺氣，獰笑道：“你到現在還不能發揮出你的刀的真正能力嗎？還真是失敗呢，‘我’。”

然而，在聲音剛落下的時候，黑緣臉上的獰笑瞬間消失，面無表情的看著緣一。

原本被斬斷的左手也是在這時恢復了原樣，身子開始半蹲，呈現出半身姿態，擺起居合的姿勢。

而緣一則是架起平青眼起手式，刀尖略微下垂，微向右傾。

“嘿！”

隨著黑緣的一聲怪笑，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瞬間消失，來到緣一的面前便是揮出一道充滿黑色火焰的居合斬，速度之快，讓人防不勝防。

“…藏鋒！”

緣一則是藉此姿勢往下一按，在接下黑緣的刀時順勢將其劍氣往一旁傾瀉而去，旋即以電光石火之速朝上揮刀、斬下。

一道凌厲的焰刀斬在黑緣的身上，前衝墊步的一瞬間以肉眼難以目視的速度揮斬出無數的連續烈焰刃。

“哈哈哈！哈！”

黑緣頂著緣一的斬擊在死命的靠近他的身體，好似是在尋死一般。

而緣一在見到他的動作後，也是迅速與其拉近距離，但卻是以劍尖對準黑緣的眼睛，劍尖在下沉的同時向後傾。

這是青平眼的態勢，在將劍斜向左邊，隨著踏步聲，將劍身直向黑緣的身體刺去。

雙手握刀柄，向黑緣的咽喉，胸口，胸骨下方迅速各刺一刀。

“無明…三段突刺！”

在一剎那間，緣一便化作一道紅色的殘影瞬間爆發而出，並貫穿了黑緣的身體。

“噗…沒想到還是被你使出來了嗎？”

黑緣伸手抹掉嘴角的黑血，神情怪異的看著緣一，而在他的脖頸、胸口以及胸骨下方的這幾處洞窟也沒有癒合，就這麼的存在他的身上。

而緣一則是一臉平淡的看著他，但從他那緊握著刀柄的手能夠看出來，他的內心深處並不平靜。

忽然，黑緣問出一道很是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話。

“什麼是生，什麼是死，你我都是緣一…那誰又是真正的緣一？誰又是誰的影子？”

“…我不知道。”

緣一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也是並不會因此而退出，理由很簡單，他不想死，他還想要陪在詩的身邊，還有神子等人在等著他。

“但你，必須死。”

刀尖直指黑緣，緣一的神情開始了轉變，這是他第一次想要拼盡全力的神情。

“打敗我？就憑你？哈……”

黑緣好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不由得捂住了臉，隨後好似在教導他又好似是在喃喃自語道。

“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因此只要改變思想關係，形態也會隨之改變。”

“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很簡單，勝者就能存活，敗者就只能死亡，同樣，我的力量越大，你的身體就遲早會歸由我來支配，你的斬魄刀，也終將會歸屬於我！”

黑緣越說，神情越是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