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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崇衍也不想挽回:「媽媽一輩子為家族兢兢業業,也沒獲得什麼好下場,我終於有個機會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為什麼不呢?這種家,我也懶得回去。」
滿月仍然臉色沉重。但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不好多說什麼。
氣氛一直維持著微妙的凝重。因為這場發布會,連本來病情痊癒的歡喜氣氛也全然被衝散了。
光明本來是想勸滿月儘早和他迴天鵝島,可這時候如果將滿月從戚崇衍身邊帶走,好像顯得太過於殘忍,他就沒有忍心馬上提,將空間和時間讓給了兩個年輕的晚輩。
滿月忠實地、時刻地守在戚崇衍身邊,他擔心戚崇衍產生消極的想法做傻事。雖然理智上他認為,戚崇衍不會做出自虐的行為,但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在艱難的時刻安撫和支援他的伴侶。
他像一隻突然成熟起來、有了家庭和更多責任感的天鵝,寸步不離自己的愛侶,任何小事都願意為他去做,他主動地表現出更多親密的行為,擁抱、接吻是持續不斷的,到後來他都不知道這是為了安慰戚崇衍,還是安慰自己。
戚崇衍身體剛好,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癌症和其他的併發症也需要治療,但天鵝島暫時回不去,於是等戚崇衍能下床了,他們就搬到了獅巴名下一間酒店的套房。
獅巴的僱傭兵從天鵝島將醫療器械和藥品空運了過來,改造搭建了一個治療室,足夠戚崇衍使用。另外,獅巴還從大陸城接回來了被遺落在戚家的天鵝醋栗——它一直被留在森林小屋裡照看得很好。至此,天鵝們得以團聚了。
滿月很驚訝麥金利·獅巴能夠在這個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畢竟戚家和獅巴家族來往並不多,戚崇衍本人更是於獅巴沒有任何恩情,在這種時候幫助一名不文的戚崇衍獅巴是得不到好處的。
他唯一能夠想得到的答案只有光明——獅巴是看在光明的份上才把好人做到底的,這讓他更加好奇光明和獅巴的過去。
日子意想不到地變慢了下來。
每天吃完早飯後,滿月就陪著戚崇衍在住處附近散步,這也是戚崇衍的復健專案之一。他們從住處走到附近一個大規模的市集,順便買點需要的食物和日用品回去。
中午回到酒店後,他們用買到的食物做點簡單的東西吃,下午要做治療的時候做治療,不做治療的時候就呆在房間裡看書,或者做一些打掃的家務,天台上晾起他們從市集買來的一塊寬大的湖藍色的床單,才洗了一次顏色就掉得一塊一塊的。
晚上他們有時候會去賭場附近的劇院看電影,有的時候會被麥金利·獅巴邀請和光明一起湊牌局打牌。如果是打牌,就會打得比較晚,往往要到凌晨才被獅巴的車子送回去。
車子一路陸續經過賭場、劇院和旅館,賭場步就有一座,很多地方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是賭廳,沒有霓虹燈,沒有招牌,也沒有接應服務生,只是一座笨重的再普通不過的民房,門口斜斜地立一塊長方平滑如棺材板的大木板,上面寫著「提供資金幫助」的暗示字樣。
深夜,潦倒的賭客從裡面走出來,站在門板黑黑的陰影和濃鬱的夜晚交織的死寂裡,伸一個懶腰,從旁邊的自來水龍頭裡接一捧水喝下去。他的表情懶懶的,既沒有痛苦,也沒有高興,只是無聊,他腦袋裡並不想著錢,事實上他腦袋裡想不到任何東西,背後從賭廳那口晦暗的深邃的門裡傳出的老虎機滾動的嘩啦聲將他包圍。
劇院也隨處可見,但多半藏在民房的地下,由一口窄窄的樓梯透過去,地面的門口張貼著一些電影海報和表演宣傳畫,片子多半粗製濫造的情色,一些恐怖片和懸疑片是最受歡迎的題材,白天是放電影的時間,晚上則提供更可觀更豐富的真人現場表演。票價都不高,大多數比一斤麵粉的價格要便宜。
當月色如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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