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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崇衍明白了:「他不是憎恨,是絕望。」
是啊,怎麼會不絕望呢?
一個科學工作者,面對上百年無法解決的世紀性的重大疾病,不斷地嘗試,不斷地失敗,數十年如一日地苦讀、試驗,迴圈往復地失敗,本來已經很難建立自信了。好不容易稍微做出微末的成果,還要遭受大量的質疑和批評。
他一開始還寬慰自己,窮苦百姓經濟拮据,受教育程度低,所以很難支援科學研究,只要不斷普及科學知識,完善技術,降低成本,讓百姓們承受得起醫藥費,問題就會解決。
然後他發現,反對聲不僅來自底層,而是從社會的方方面面發出,那些位高權重的人,甚至是參與制定社會政策的人,也不支援科學,有的出身名門,家財萬貫,有的學識淵博,受人敬仰,還有的甚至就是同行,還有可能是相同的專業,每天做著和他差不多的工作……
他放眼望去,整面牆的照片,那麼多人,那麼多深陷陰溝並凝視陰溝的人,科學的月亮照不到他們身上,什麼月亮都照不到他們身上。他們只會扭動著僵硬的靈魂被陰溝淹沒。
這好像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不是科學能改變的問題,甚至不是改變社會的經濟狀況、政治制度、教育水平,就能解決的問題。即使經濟再發達的社會,教育普及率在高的社會,迷信、邪教、反科學的思想永遠有存在的空間,永遠還是會有人相信,而且大量的人會願意投身其中。
這是人類本身的問題。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極端的方法。雖然極端,但是或許有用。而且可能是最有用的方法。
那就是消除這些劣等基因。
把所有劣質的基因都殺掉,留下來的自然就是優秀的、更適合人類長遠發展的基因。
他甚至想,也許基因病的出現,就是為了淘汰這些劣質基因,這些人,本來就應該死掉,是大自然在過濾毒素,他只是幫了大自然一把,把這個淘汰的過程推得稍微快了一點。
滿月感嘆:「我覺得像他這樣想法的研究員估計不少,說老實話,這不是一個對科學從業者特別友好的時代。不過他可能是唯一真的敢把這個想法付諸實踐的人。」
戚崇衍冷笑:「憤青起碼還沾點叛逆精神。他就是反社會人格。」
滿月很瞭解自己的伴侶:「但你還是想救他吧?」
戚崇衍想了想:「你願意救他嗎?」
滿月說:「救吧。救了再判死刑也來得及嘛。而且,這樣好像對他更殘忍一點。」
戚崇衍忍俊不禁,他們相互望著彼此笑了一會兒。
「我會讓林克再查一下他在濁水工作的經歷,或許能夠找到他從前的同事,看看他之前的想法和經歷,做個證實。我覺得他後來的轉變可能和他在濁水的經歷有很大關係。」滿月說。
戚崇衍點頭:「我會去查查他的家庭關係和其他的社會關係。」
「可以到時候把他送到天鵝島來,我們會軟禁他的。這樣他沒辦法和外面的人聯絡,繼續作妖。沒有治好之前,不放他出去。」
「醫護們不是不願意接新的病人嗎?我看直接讓獅巴的人綁著他最保險。」
「但是我在天鵝島可能還要呆一段時間才能回去……」
戚崇衍調整了個舒服的躺著的姿勢,把浮動屏拉近:「所以你要快點回來。我很想你。」
滿月臉色微紅,坦誠地回應:「我也很想你。我會儘量早點回去。」
「你們族群裡如果一個雌性長時間地離家了,在家裡的雄性應該做什麼?」
「在家裡等她,照顧孩子,打理家務。直到雌性回來。換了雄性離家也是一樣的。」
「那看來我要好好準備,等你回來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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