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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家更是奇快無比,掌握了具體的位置,竟真在荊州找到了不少於十座生祠,規模不等,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吞食公帑修成的,然而香火極其旺盛,甚至能與神佛聖賢之祠一較高下。
前世,崇明帝駕崩,公儀峻踐祚數年,李君甫生祠一事亦是無人上報,故無人知曉。直到公儀峻下江南微服私訪,文卿隨御車出行,才在荊州看見大大小小的生祠,面容已經被提前磨損掉了,調查十分艱難,最後即便查明是李君甫,也因為外戚勢力牽扯過多,皇帝包庇,竟不了了之。
這也一直是文卿心中的一根刺。
——
三日後,文卿入翰林院任職,正五品,賜盤雕四色花錦白鷳青袍補服,奉帝後手諭可日常出入宮門。
尋常新科狀元不過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可文卿不同,十七歲三元及第的天才,寵妃長子公儀峻的老師,從寒門子弟到炙手可熱的文臣不過數天時間,日後更是將平步青雲,前途無量。
然而文卿習慣了這種繁華,前呼後擁中腿腳不便的他顯得更為落寞可悲。
「公子,下雪了。」
今日,京城初雪紛飛。
春陽春浦湊在屋簷邊上,伸手去接飛絮般的雪片,他們也有了新衣服穿,毛茸茸的厚絨短襖襯得少年人活潑開朗,笑起來臉蛋圓圓的,紅潤清透。
「是啊,下雪了。」
文卿正處理著分家事宜,聞言開啟一點窗,輕咳兩聲,抬頭望了望窗外蕭瑟的景色。
如今他已經習慣了忍受腰身偶爾的劇痛,五臟六腑偶爾的痙攣。血海深仇,煎熬苦痛,入骨之恨,一一被斂進死水無瀾的墨眸中,不再泛起絲毫漣漪。
「公子今日不去授課麼?」
「晚些去。」
公儀峻不止他一個老師,前些時日的宮宴不過是擴充一些,除了他,也還有些別的進士,之前還有德高望重的大臣,他上午只需處理一些首輔派下來的文書。
午後入宮,晚間正好輪到他值守學士院,接下來幾日都要留在宮內,分家事不宜遲,必須早做處理。
這幾天晚上,他夜夜夢魘,熟悉的陳設和府內佈局總是讓他想起前世那場大火,烈火將屍體燒焦的噼啪聲讓他喘不過氣來,眾人怨恨的目光似乎要將他釘死在阿鼻地獄。
以至於這幾日下來,雖衣食住行方面處處精緻許多,身體卻還是一天天地病弱下去,往日自己推著椅輪還能走一段距離,如今連一半都不到了,遇風就咳,動一會兒就喘,總是冒一身冷汗,目眩頭暈更是常事。
他一提分家,陳氏就坐不住了,文謙性格向來軟弱,在此事上卻是堅決地表明反對,可笑至極。
「公子,老爺又過來了!」
春陽春浦趕緊進門,抖落肩上的雪,門口灌了陣風進來,文卿提前攏了攏身上的鶴氅,臉色卻還是煞白了些,悶悶地咳了兩聲,咳不住了,便捂著心口邊咳邊喘,唇上毫無血色。
兩人連忙飛奔過來給文卿順氣,一身雪冷未散,倒讓文卿更難受了些。
「好了,不必再靠近我。」
「公子……」
「文卿!我房間的帳簿是怎麼回事?!」
文謙難得氣勢洶洶一回,陳氏哭得梨花帶雨,卻沒引起他一分憐惜。
「公帳怎麼差了那麼多?!」
文卿勉強止住咳,拿起案邊的蜂蜜水潤了潤嗓子。
「此事如何,文大人不該來問我。」
文謙把帳簿砸在窗上,「砰」地一聲,簿角戳破了窗戶的花紙,隔著一扇窗,文卿冷眼看著這個十七年難得過問自己幾次的父親。
他把作為父親所有的寵愛都給了續弦的兒子,文卿尚在襁褓的時候便失恃喪妣,不知道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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