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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答應過我會少去的,那下面交給我就好了你去幹什麼啊?!」文濯蘭難得這樣失態。
她又想起四年前,文卿加冠禮上,她問他想要什麼,作為姑姑, 那些年不曾照顧過他的, 虧欠他的, 都想要一一補上。
無論什麼天材地寶, 金銀首飾, 奇珍異草, 亦或是卿相高位,榮華富貴,她都願意傾力幫他得到。
但文卿只是笑了笑,帶她去了一趟正房。
她不知道文卿一個人怎麼做到的。
那地下簡直是煉獄。
那是她第二次帶著陌生的目光審視文卿,與第一次不同,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具清冷矜雅的皮囊下原來滿是腐臭潰爛的傷口,傷口旁築著看不見摸不著的高牆,將所有人的憐憫隔絕在外。
重生,這種事聽起來不過是奇譚戲本中避免悲慘結局的話術,或是招搖撞騙的道士口中的謊言,但文濯蘭並不覺得文卿在騙她。
若沒有經歷過痛不欲生的災禍,便不會沉澱下那樣絕望的神色。
她聽他不緊不慢地講述那些刑罰落在身上的感覺,一件,兩件,一樁,兩樁……耳邊的慘叫聲彷彿正從他的嗓子裡發出來,直到舌頭被拔下,嗚嗚的哀鳴如死亡的陰翳壓抑在心口。
那張臉上的神情卻太鎮定了。
活像陰曹地府裡爬上來索命的閻羅。
……
「之前答應姑姑,一是因為朝中政務確實繁重,一時分不開身去打理地下,二是因為那裡味道太重,阿昭又喜歡纏著我,他年紀太小,知道這些事不好。」
文卿淡淡地笑:「這些年辛苦姑姑了,以後還是由我來罷,今日試了試,手法稍微生疏了些,過兩日便也差不多了。」
文濯蘭連連嘆息,哀聲道:「你這是何苦啊……」
「並不苦,姑姑。」文卿糾正她,「你知道的,在決定撫養阿昭長大之前,我便是衝著這個回來的。他們的每一聲慘叫,都令我覺得無比愉悅無比痛快!……姑姑,你能理解我嗎?」
文濯蘭理解不了。
她只是深深地看著文卿,心痛不已。
「先換身衣服吧。」她說。
「春陽和念恩呢?」
文卿沉默片刻,說:「我讓他倆去西市購置些藥材回來,估計現在正在回程的路上。」
「我讓我的丫鬟伺候你沐浴更衣。」
「不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文濯蘭看向他心口的位置,發現他沒戴那枚青竹流蘇壓襟。
這幾天看他天天戴著,還不許旁人觸碰的模樣,便知道大抵是阿昭送的。
四年前也是,文卿加冠,百官祝賀,皇帝賞賜,大皇子和湘妃也備了幾箱賀禮,場面熱鬧盛大,觥籌交錯,賓朋滿座。
然而在堆積成山的禮品當中,文卿卻只挑出了阿昭送的那個。
文濯蘭還記得那是一個長條形的方盒,裡面裝的是一雙很厚的長襪,聽說是阿昭跟孟如英學了好幾天才學會的針織,按照文卿的腿型親手織的一雙厚絨襪,襪沿遮過膝蓋,冬天穿很是暖和。
那麼多賀辭賀信當中,文卿也只是拿起阿昭畫的笑臉小紙片細看。
阿昭跟著她訓練的時候,總愛和她抱怨先生越來越忙,一天到晚都不在府裡,還總是忘記路過東廂時和他說說話。
她很想告訴他,不要再抱怨了,他的先生很愛他,很在乎他,他也想和他多說說話,可是他實在太忙了。
「……姑姑?」
文卿抱著琴,蹙眉看著她,似乎有些擔心。
文濯蘭倏然驚醒,意識到自己剛剛走神了。
「沒事吧?」
「沒事……」文濯蘭扶著亭邊的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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