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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少女，年輕仙君的臉色變了，清潤的眸中有藏也藏不住的情意。

雲中君眯了眯眼，循循善誘：「既然你能抽走小蘭花的記憶，為何不能把小菟絲草關於東方青蒼的記憶也抽走。若她當初沒有認識東方青蒼，她此刻只會在湧泉宮中等你這個夫君回去，而不是待在即將覆滅的蒼鹽海。」

太歲最擅蠱惑人心，年輕仙君心海中的那粒種子雖未生根發芽但一直存在著，只需一點點的動搖和貪念，種子便有可能破土而出抽枝長葉。

長珩心動了。

兄君說得沒錯，只要阿籮忘了東方青蒼，她便會重新攀附他這個強者。

至於太歲，有小蘭花這個息山神女在，它會被重新封印，不會給三界帶來危險。

「噼啪」一聲，心島裂開數條縫隙，一團黑色祟氣沖天而起。

如美玉般晶瑩剔透的大樹顫了顫，樹身上纏繞的菟絲花被祟氣燃燒成灰燼。

年輕的仙君拭去唇角的鮮血，他緩緩轉過身，廣袖一揮，琉璃戰甲上身，像昔日每一次出征前那般，威風凜凜地站在大軍最前面。

「眾將聽令！」

「隨本戰神！」

「踏平蒼鹽海！」

……

水雲天的大軍來得太快，蒼鹽海根本無力抵擋。

玄虛之境淪陷，獵戶營地、落楓林……都被天兵佔領。

老弱婦孺被僅剩的將士們帶至風牢躲避。

小蘭花拼盡全力用神女的力量造了個結界出來暫時護住寂月宮。

有那個孩子在，東方青蒼燒不了自己的元神和仙族同歸於盡。

月族陷入了絕境。

有人提出用月主的女媧石鑄造神劍對付水雲天，話沒說完就被月尊打成重傷。

「本座絕不可能讓任何人傷害她！」

「可尊上若選月主，我月族子民又當如何？」

曾經擺在年輕仙君面前的選擇，現在擺在了東方青蒼面前。

水雲天和少女，如何選？

蒼鹽海和少女，又如何選？

不可一世的月尊在高高的王座上垂下頭，從未如此無力和不知所措過。

絲籮知道他選不了，她心疼他，便趁他疲憊睡下後悄悄離開寂月宮去了戰神所在的軍營。

她不能不找長珩，哪怕會傷害他，此時此刻，能幫她的人……只有他。

……

戰神營帳。

聽完少女的懇求後，身穿戰甲的戰神冷不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少女驚訝的目光中用大拇指緩緩摩挲過她的唇瓣。

「你只記得與東方青蒼有情，卻忘了與我在湧泉宮朝夕相處的千年情意。」

「長珩？」

絲籮覺察到面前的仙君有些不對勁，忙撥開他的手往後退去。

他笑了，緩步逼近她，不疾不徐地說道：「阿籮既然要忘，不如把東方青蒼忘了吧……」

「長珩，你怎麼了？」

身後是木榻，絲籮退錯方向了，隨著年輕仙君的逼近，驚慌的她不小心跌倒在榻上。

長珩的眸中有熟悉的黑氣縈繞，是祟氣？

「長珩，你……你要做什麼？」

他忽然施法將她定住，下一瞬，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琉璃戰甲壓了下來。

「那月露蠱本該是你我的姻緣線，是東方青蒼從我手裡奪走了它，也奪走了你。」

修長的手指落到她臉頰上，長珩眸中的黑氣越來越濃。

「長珩，你被祟氣蠱惑了，快醒醒！」

年輕的仙君不為所動，清雋的面龐上浮現出幾分怨恨。

「阿籮，在認識東方青蒼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