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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是溫修語先起的頭。

前兩年容休什忍住不給溫修語葡萄硬糖，但其中有一次，正巧被溫修語看到他將葡萄硬糖分享給於天路等朋友。

當時溫修語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那雙湛藍雙瞳像是在山呼海嘯，容休什甚至懷疑，如果是在阻隔室，機械音甚至有可能提醒他，讓他穩定住情緒。

溫修語當時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鎮定，詢問：「不給我嗎？」他的聲音像是淬了冰渣。

容休什：「……啊？」

溫修語說：「我是說，糖。」

幾乎是本能，看著面前山雨欲來的弟弟，容休什迅速剝開糖紙，塞進溫修語的嘴裡。

在此之後，溫修語時不時對容休什伸手。

次數多了，曾經丟掉的習慣又撿起來了。

說起來，這一習慣的養成已經是非常小的時候的事情了。

小的時候溫修語很喜歡吃糖，結果蛀牙，那之後溫夫人徹底斷掉了小朋友的糖果。

然而越是不讓碰觸，就越是渴望。

容休什見狀，時不時會偷偷摸摸帶著幾塊糖果，不敢過多投餵，但偶爾就會剝開糖紙給小朋友餵糖，這一習慣他自己都不知道，卻延續到了現在。

看到溫修語，就想餵他吃糖。

溫修語面上看起來沒有絲毫表情，心裡美滋滋地吃著容休什餵給自己的糖果，說道：「我不想讓他們誤解你。」

容休什心想，倒也不是誤解。

溫修語又說：「但是，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什麼？」容休什不解詢問。

溫修語：「你已經申請實習的事情。」

容休什輕聲嘆息，「你知道了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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