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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喬坐過去,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
沙發很大,她整個人幾乎要陷進去,一副乖乖的樣子,身上淺色針織衫松鬆散散,長發垂落胸前,甚至不敢抬眼看他。
周宴深幾乎要被氣笑了。
他坐到她對面,中間隔著一張方幾,落地窗外下著雨,淅淅瀝瀝的水痕在玻璃上蜿蜿蜒蜒。
安靜了好一會兒。
二人始終都沒說話,就這麼對坐著,氣氛彷彿漸漸蔓延到窗外,雨勢都在逐漸減小寧靜下來。
半晌,打破安靜的是周宴深,他曲指輕輕扣了兩下實木檯面:「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虞喬心頭咯噔一下,手指攥緊衣服,閉了閉眼,彷彿預料的事情終於到來。
她幾不可察地呼吸幾下,緩緩鬆開衣服,再抬頭時,略委屈地看著他:
「你生氣了嗎?」
周宴深手指停在檯面上,視線看過去,一頓。
虞喬垂下睫毛,微微一顫,繞過方幾走過來,停在他身邊,從寬大的衣袖裡伸出兩根雪白的手指拉拉他的衣袖。
不大的拉扯力道,像是在波士頓讀書的時候,同學養的小貓頑皮地從身上掠過扯了一下的感覺。
下一秒,她輕輕地坐到他懷裡,摟上他的脖子,頭靠著他的肩膀,悶悶地說:「周宴深,別生氣了。」
溫香軟玉,淡淡的旖旎。
周宴深閉上眼。
她最知道他的弱點在哪裡,知道自己故作可憐地眨兩下睫毛,他就會心軟,而後無原則的退讓。
他在她面前永遠潰不成軍。
周宴深嘆了一口氣。
「虞喬。」他放軟聲音,「你真的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虞喬鬆開他的脖頸,頭向後看著他:「你是想問梁淮嗎?」
她垂下眼:「他在我們劇組演男二,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送花嚇我。」
周宴深目光深遠,問她:「他為什麼喊你姐姐?」
「因為我們在戲裡演的就是姐弟,他在戲裡喊我姐姐。他這個人入戲太深,不太正常。」虞喬說完這句話,發現周宴深眸中神色難辨,沉沉地看著她。
「真的嗎?」他問。
「當然是真的。」虞喬心一慌,為了佐證自己的話,連忙從周宴深身上下去,「不信我拿劇本給你看。」
她剛走兩步,忽然被人從身後喊住——
「虞喬。」
這一次,是極冷的音色。
虞喬鈍鈍停步,背對著周宴深,胸前呼吸隱隱起伏。
他的聲音很近,又彷彿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低低淡淡的,難辨情緒。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指甲掐著指腹,好像要嵌進去,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睫毛顫抖著,一句話說不出來。
周宴深一步一步走得極沉,從她身邊經過,每一下的腳步聲像踩在她的心上。
他去了衣帽間,再出來時,衣冠整齊,彷彿剛才那麼問的人不是他,按捺下了所有的情緒。
「你要去哪兒……」
「醫院,今晚值班。」周宴深平靜地說,「早點睡。」
說完,他從主臥走出去,拿上玄關處的車鑰匙,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虞喬看著男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裡,酸意衝上鼻頭,她差點站不住,扶著牆慢慢蹲到地上。
「砰」一聲,門被關上。
周宴深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房間靜得落針可聞。
虞喬抱著肩膀,猛地閉了閉眼,起身追出去。
她開啟門,男人還沒走,電梯正在徐徐開啟,聽到腳步聲,周宴深側眸,收回了往電梯內走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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