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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想了片刻,搖搖頭,終於解釋道:「不是。如果我執意要做一件事,他最終會妥協的。他對我很……寵溺。」
「這很好,讓人羨慕。」心理醫生很快地肯定了他。
喬謹卻皺起眉:「但他的寵溺,是對著路柏楊的,他的弟弟。不是我。」
心理醫生示意自己知道路柏楊。
她知道路柏楊,也知道路評章和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這讓喬謹放鬆了一些。
但他還是頻繁的望向手機和時鐘。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路燈能透過陽臺上的窗戶照進來一些光,時鐘上的長針指向九,還差十五分鐘就九點鐘了。
心理醫生道:「您怎麼知道,路先生的寵溺是對著他的弟弟,而不是您呢?」
喬謹疑惑地看著她,想了很久說:「有一次我們出去散步,小區裡有一個很大的足球場。」
他回想那場景,但是陷入了迷茫:「足球朝著我們踢過來,他最先保護的是我的眼睛。」
「怎樣保護的?」
「他伸出手,擋在我的眼睛前面,把球拍掉了。」喬謹說,「如果那個球砸到我,一定會砸到我的眼睛。」
他轉頭望向門,沉默了片刻,終於用嘶啞的嗓子說:「我不能確定他看著我的時候,看的是我,還是在看他的弟弟。」
他的聲音比剛剛還要啞澀,臉色也因為失眠和過於奔迸的思緒而變得蒼白。
「是因為位置的特殊性。」心理醫生說,「眼科醫生告訴我們,您的眼壓有一些問題,承受不了第二次的眼角膜移植手術。」
喬謹靜靜聽著。外面大概在颳風,有枝葉不停地敲打在窗上發出聲響。
室內溫暖祥和的氛圍給了他安全感,心理醫生把聲音融入這一氛圍中,好顯得不那麼突兀:「比如說,如果您的手指斷了,接上了路柏楊的手指,那您還會認為自己是路柏楊嗎?」
喬謹迷惘地望著虛空中的某一個點,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一眼時間,指標剛好抵達十二。
喬謹搖頭的同時撥出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付霖嘯在對面問:「小喬,你還好嗎?」
喬謹沒回答:「你還好嗎?」
「我很好,像往常一樣。」付霖嘯說,「路總知道那事了?你跟他鬧翻了嗎,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還好嗎?」
「我還好。」喬謹回答他,交代道,「你記得明天給我打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他整個人明顯放鬆下來,靠在沙發上的姿態也變得沒那麼板正和拘謹。
心理醫生沒有追問這通電話的含義,而是輕聲道:「三年前我就聽說過您,喬先生。」
第21章
喬謹看向他。
心理醫生笑了笑, 說:「路先生在生活中應該是一個很強勢的人,聽他說您和他完全相反,對他非常的包容和溫和。」
喬謹沒有出聲反駁。
「您的這種包容的態度, 和路先生對您的資助人身份有關嗎?」心理醫生試圖讓他理清楚, 「您能分清楚和路先生的這種關係是因為感恩, 還是因為愛情嗎?」
喬謹常常想這個問題,但是從沒有得到過答案。
因為他的重重困難,路評章資助他上學, 給他母親看病, 就連輕鬆的工作和優渥的生活也一手包辦。
他欠路評章太多。
心理醫生似乎看透他所想,接著問:「這對路先生公平嗎?」
喬謹額頭抵在交疊的掌心裡, 在陰影中閉上眼。
他思考了許久,把內心深處的想法層層剝開, 艱難地披露在燈光之下:「……我不配對路先生說愛。」
他的表情太消沉了, 以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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