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蝴蝶非莊周，我既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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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眼看著對面撲過來的毒蛟咬向自己，而記憶又立刻回到那根本不存在的自殺回憶中。

而這個記憶就是他為救人溺水時的痛苦回憶，現在成了他自殺記憶。

混亂的記憶不斷攻擊著李輕侯的大腦與心靈。

念力的消耗也讓他頭疼欲裂。

而他的領域也隨著他狀態的變化，慢慢變小，已經有了破碎的趨勢。

這讓那兩位老牌天位懸著的心也放下了，看來制服李輕侯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底下看著的王大海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李輕侯的領域道韻開始暗淡了，這說明他要堅持不住了，而作為地位境界的他，是根本插手不了領域對撞的。

回頭看了眼還在會議室裡面扯皮的一群老頭，王大海心中煩躁，拿出電話幾次想要撥號，又放了下來。

他可沒有膽子催促那位。

就在此時，頭疼欲裂的李輕侯彷彿又回到了穿越前的高中生活，有著作協頭銜的語文老師站在講臺上慷慨激昂的講著莊子的《逍遙遊》。

只是現在的李輕侯只覺得頭疼，根本聽不下去。

那本應該是一段記憶的語文老師，從來沒有關注過他這位中游成績，一切都普普通通的學生的語文老師，竟然從講臺上走了下來。

站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開口問道：“莊子的文章聽不懂是嗎？一臉痛苦的表情？”

“不是的老師，只是我現在······”

“好了，《逍遙遊》太長，換一段短的講。”

語文老師根本沒給李輕侯說話的功夫，轉身又回到了講臺，在黑板上寫下“莊周夢蝶”四個大字。

當李輕侯看見這四個字的時候，混沌，疼痛的大腦突然感覺清醒了。

同時，語文老師的聲音響起。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

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語文老師情緒飽滿的讀完原文，又看向了李輕侯問道：“你呢？你是那蝴蝶還是莊周？”

這一句話如同驚雷，在李輕侯腦海炸開，讓李輕侯直接清醒。

是啊，我是蝴蝶還是莊周，我就是我，我是李輕侯啊，莊周蝴蝶與我何干？！

哪有什麼無立錐之地，我腳下所站，自是立足所在。

隨著李輕侯清醒，他的眼睛更亮，頭疼消失，那消耗的念力突然間又恢復過來。

他雙腳所站的虛空出現一個太極八卦的光影，隨後境化作一片土地。

而那兩位老牌天位也感覺到了李輕侯的變化。

那本就不大的領域突然不在改變，同時在他們的神念中，那領域變得更加堅硬，彷彿亙古不變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