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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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便過去從老莫手裡把藥物接了,就是一些個瓶瓶罐罐,裡面裝著大的小的藥丸,她走回來,來到銅鏡前,對皇帝道:“你坐下來,我給你梳頭吧?”
“朕不是廢物。自己可以梳頭。梳不動了才找你們。”傅景桁語氣不大好,“不是什麼事都需要你操心!朕是你丈夫,不是你兒子!你要做的是相夫教子,別的事少摻和!”
文瑾莫名被他兇了二句,哦了一聲就將手攥著裙襬不作聲了,挺有些侷促,是她沒有聽他話去漓山,惹他不愉快了麼,“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我就每天老實的待在中宮,不會出去的,我不是那種咋咋呼呼不知輕重的人。我也不會落在壞人手裡成為你的掣肘的。我只是想陪在你身邊。”
“你自然不是掣肘。你是去哪哪裡歡迎的香餑餑。”
傅景桁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他自己也難受,他將梳子丟在桌面,便步到床榻邊,溜著邊側躺下來,便閉目歇著,不再同文瑾繼續不睦,感情都是吵沒有的,他先停下來了,在和她的每次爭執中,他都是先停下來那個。
文瑾見他睡下了,又記起他冷,便從衣櫃裡取了一床新曬好的被子給他蓋了,其實八月裡天氣不冷,但他因為寒毒而害冷。
暖融融新曬的被子蓋在他身上,傅景桁覺得身子有些作暖,但他不知怎麼,一把無名火便把被褥掀了扔在地上去了,他不能接受文瑾揹著他同傅昶私會,並用身體為他爭取生機,他很憤怒,又妒忌到如快瘋了。
文瑾見他把被子掀了,她便上前把被子拾起來,又要為他蓋上,他不願意,文瑾一下就給捂上去了,然後半個身子壓上被褥和被褥底下的他,“好了。”
“你...”傅景桁知道她倔,沒料到她會這樣強迫他,他扭頭看看她,到底沒有再將被子掀開扔了,就是內心裡也渴望她這樣強行地關心他,他既想推開,又忍不住要把她困在身邊,很矛盾,很掙扎。
文瑾見他不反抗了,這才把壓在被子上的手鬆了,她看看天色還早,天還沒亮,她說,“你把藥吃了,再好好睡會兒。我一會兒去煮你愛吃的蝦皮雲吞,待你了結傅昶這攤子事,我帶你回家見我阿孃。我阿爹喜歡喝杜康。我們到時帶著幾個孩子,提著杜康回去給他飲。你可以在薛府喝醉,出糗都沒有關係,我會照顧你。”
文瑾說著便去桌案上取藥物及水杯。
腕子上一沉,被傅景桁攥住了。
文瑾回頭,便和傅景桁那雙深珀色的眸子目光相接,他說,“不必拿了。朕自此不再服藥,不勞動你了。娘娘。你坐下歇著是了。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事情。深情厚誼,我承受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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